最后江教授拿起餐盘，让食堂工作人员把戚白刚念到的菜名，一样打了半勺。
戚白微微瞪大了眼：“还能这样？”
江鉴之略一点头：“可以。”
戚白发出来没见识的声音：“不愧是教职工食堂，这么人性化。”
每样半勺，这样他想吃的菜基本都能品尝一遍！
专为教职工开设的食堂就是比面向学生的人性化，因为还有教授拖家带口来吃饭，所以不限打菜种类和份量。
只要能吃完，打多少个菜都行。
江鉴之从消毒柜拿了两个餐盘，打菜的工作人员刚开始还问：
“江教授，小酥肉是要一份还是两份？放哪个餐盘？”
江鉴之淡声回：“一份，都可以。”
打菜的人说是工作人员，其实是本校勤工俭学的学生，只用饭点帮着打菜，食堂包吃不说，还能赚点生活费。
给戚白和江鉴之打菜的学生才念大二，正好是物理系的，只不过不是江教授的学生，只蹭过几节江教授的课。
此时听江教授说放哪个餐盘都可以，这名学生忍不住偷眼多看了戚白几眼。
随便放的意思就是两人一起吃。
而众所周知，江教授有洁癖。
他在好奇诧异，什么样的关系能让江教授都忘了洁癖，愿意和对方共用一个餐盘？
工作时间不能玩手机，他下课就直奔食堂换工作服，根本不知道学校发生的大瓜，也不知道大家都好奇的瓜主，就怼到了自己面前。
站在了吃瓜第一线却不知道有瓜，之后每每想起来，该名学生都扼腕叹息，恨自己八卦雷达不够灵敏。
“亲爱的江教授~祝您用餐愉快~”
江教授刷卡时，轻快的电子女声响起，这次播报声音比戚白上次来还大，一如既往引人侧目。
“到底是谁设计的这个播报系统？”戚白嘴角一抽，小声吐槽。
江教授的脑子里没有记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闻言看向戚白，表示他要是想知道这个问题，他可以问问其他人。
戚白听后连忙摆手说不用。
他只是随口吐槽，又不是真的想知道！
虽值饭点，和人满为患各个窗口排起长龙的学生食堂不同，教职工食堂随处可见空座。
找到一个相对僻静的位置放下餐盘后，戚白抢在某位洁癖之前，抽|出纸巾把凳子和桌子擦了。
望着抬下巴看着自己、一脸好似求表扬的人，江鉴之眼里有浅淡笑意溢出，抬手揉了两下戚白脑袋。
被揉的人显然不太满意：“……我怎么感觉你在撸狗？”
江教授没有撸过狗，闻言朝他送去不甚理解的一眼：
“什么是撸狗？”
有时候戚白很乐意跟老古板科普网络流行梗和词语，但有时候会直接放弃。
比如现在。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把自己和狗放在一起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