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目前只会两种声音,一种是正常的‘咪呜’声,剩下就是‘哈’。
一般发出‘哈’声时,不是因为被挑衅而生气,就是遇到危险威胁,最后就是极度兴奋。
芝麻不会对温暖生气,也不会感觉到危险,就只剩下最后一种。
它大概是觉得自家主人这是在跟它们玩游戏呢,兴奋的浑身肥肉都在随着奔跑而跳跃飞舞。
十分钟后——
“哈~”
芝麻吃力的跟在温暖身后,像小狗是的张嘴吐舌,发掘出了‘哈’的另一层用法,鼓掌。
馒头慢一步泡在温暖身后,作为姐姐,馒头的偶像包袱非常重,打死也不会做出芝麻那些看起来让整只猫显得非常不成熟的动作。
只不过脚步虚浮,左右大摆,看起来一点也没比芝麻轻松多少就是了。
温暖跑了半个小时,便不再参与两个弟弟后续训练,游刃有余的抱着两滩累成死狗的黑白猫液体回到家里,把它们丢进硕大又柔软的猫窝里。
馒头和芝麻的身体随着柔软的猫窝上下弹了一下,一动不动,宛如死狗。
温暖哼笑:“下次还跑不跑了?”
芝麻耳朵抖了抖,委屈的蜷成了一个漆黑的煤炭球。
馒头翻个身:“哼哼~”
出了一身汗的温暖去洗了个热水澡,等慢吞吞的洗完,坐在餐桌前,白临夕和小温凉才大汗淋漓的回来,后面跟着优哉游哉的叼着根狗尾巴草,看起来像个老兵油子的老爷子。
老爷子老太太年纪太大,温秋雨怕他们俩吃不消,不顾二老的反对,前几天去张大军那里说明了情况,不再让他们下地干活。并请了四个尚有余力又勤快老实的成年壮汉来给温家的地干活,付工钱,如果这一季收成不错,还给奖金,收成越好,奖金越多。
张大军其实早就跟二老提过这回事,不过二老倔得很,他又实在担心,毕竟他们目前已经是下地干农活中最老的那一批人了。
如今温秋雨主动当黑脸,张大军就偷摸着给办了证明,这两天看到小爷爷那张黑脸,张大军溜的比谁都快。
老爷子今年七十,老太太六十九,干农活人群中,比他们俩年纪还大,依旧没有离开的不是没有,只是那些人也舍不得那点工分,家里那些人孝顺,可也同样心疼工分,劝过一次老人不听,就默认了态度。
原本他们还夸过自家子孙孝顺,可见到像温秋雨那样雷厉风行,劝过没用,就直接釜底抽薪,去张大军那边开了证明,强制让二老退出后,那些老人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味儿。
但这个时候,如果他们家子孙也这么干,说不定会被这些老人拿鞋底板子给抽死。
也就这几年赚了不少钱,成为万元户的温家有底气这么干。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现在的温老太和温老爷子,就是俩无业游民,每天不知道该干啥,偶尔去地里看看那几个帮工干的怎么样,时不时又去自家瓜田里看看,捉捉虫回来给自家母鸡吃。
每次操练完,白临夕和小温凉都手脚发软,天气不冷的时候,都习惯在院子里的井水旁拎水。井水很冰,温老太给他们的桶里兑了点热水。
温暖侧身,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斜斜的看着两个小少年的美人沐浴图。
小少年们脱掉上衣下裤,只留一条四角裤,沾湿了身体后,用香皂打泡搓在身体上。
小温凉才12岁,洗澡的时候余光瞥见自家姐姐在看这边,回头给了一个纯真的笑。
白临夕比他大两岁,但真正接触外人的机会不多,也没有机会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单纯的他见温暖看过来,有些疑惑的眨眨眼,搓着脖子上的白色泡沫时,有一小块泡沫被拍起来沾到了长而卷的睫毛上。
白临夕伸手想要抹掉眼睫毛上的泡沫,结果却把整张脸都沾满了。
他低头弯腰,薄有肌肉的胳膊有力的举起盛满水的水桶,从头顶往下倒,冲去身上的泡沫。
几缕清晨的阳光照射进院子里,飞溅起的水珠似乎染上了金色的光泽。
温暖看看白临夕,又看看自家的蠢萌弟弟,发出一声喟叹:“这年头,小少年出门可得保护好自己。得亏是让我看见,要是被其她怪姐姐怪阿姨看见,啧……”
“啧啥,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快来帮奶奶把灶里的火去了。”
端着两碟咸菜出来的老太太只听到了最后一个字,没多想。
温暖慢吞吞站起来:“行嘞,我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