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和之前一样,但又?一些不一样的。可若要说哪里不一样了,只能说她不再刻意的避着巷子的人了。
阿沅从院中出来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心底到底有?些不敢面对霍爷的,但她也只能装作听不懂他那些话。
这么快就放弃,她到底是不甘心的。
出了院子后,平时待在?巷子中唠嗑的人都往阿沅望去。
霍铁匠院中的小娘子,巷子中的人都已经知道?不是什么霍家?妹子了,而是铁匠藏在?院子中的小情人。
故他们看着阿沅的眼神有?些暧昧。
阿沅有?心结交,可他们的眼神却让她不舒服。且她确实也是赶时辰,得在?那绣品铺子刚开门,没什么人的时候把绣品送去。
所以阿沅也没有?心思与他们打招呼。
阿沅昨晚睡不着,多做了两个香包,加上前几日做的十个,一共十二个。
送到铺子,掌柜都看了一眼下?来,都笑着称好。
一个五文,再退了些香料和布钱,掌柜给了阿沅七十二文。
一个能净挣两文钱左右,所以这七十二文中,只有?二十五、六文是阿沅这一趟挣的。
加上先前剩下?的,总共只有?八十五文钱。
阿沅又?多买了一些香料和穗子。至于布的话,虽先前扯的两尺也差不多做三十个了,但她月事?快到了,小衣不合身,穿着也憋得难受。
所以又?只得剪了三尺布,这么一番下?来,手上的银钱就只剩下?十文了…
…
阿沅看着兜里的十文钱。何止兜是空空的,就是她的心都空了。
挣钱和勾霍爷的念头顿时都变得一样重?要了。
从绣品铺子离开后,阿沅去了一趟集市买菜。
买了些肉和青菜也就回了,从木匠铺子经过时,忽然有?人喊道?:“霍家?娘子请等等。”
阿沅不知喊谁,径直的往前走,但不一会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阿沅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面生,年纪二十来岁的妇人。
妇人笑道?:“我方才在?铺子中见了你?,喊了好几声你?都没有?应,我也就追出来了。”
阿沅懵懵的道?:“可我不认识你?。”
妇人:“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呀,你?不就是打铁铺霍铁匠家?的么。”
这个说法好似有?些奇怪,可阿沅也不好解释,也就温声询问:“有?事?吗?”
妇人笑道?:“自然是有?事?的,就昨日霍铁匠在?我家?给你?定下?了梳妆的桌椅,还?有?妆奁,柜子。但是却没有?说样式,正巧见到你?了,所以就问问。”
听到妇人说霍爷给她定了桌椅和妆奁,柜子,阿沅顿时怔忪,随即摇头道?:“我想你?误会了,那不是给我定做的。”
妇人吃惊道?:“可霍铁匠和我家?的官人说的就是给他院子中那个小娘子做的,难不成霍铁匠的院子还?有?两个小娘子?”
当然只有?她一个!
阿沅杏眸微睁:“霍爷说给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