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真的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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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咛下楼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
见到她轻松笑容的景弈也跟着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早，陆导师。”
陆咛回应道，“早，景导师。”
他们吃早饭的时候，裴戏一脸不耐烦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外面在下小雨，他身上带着几分潮湿的水汽。
他的身后，跟着一脸憔悴的慕宝珠。
慕宝珠不是二十三岁的小年轻了，在她和陆咛解绑，又绑定陆父之后，她一下子苍老了十五岁。
这种苍老不仅仅是面容上的苍老，更是身体上的苍老。
这也意味着，她现在是真正的三十八岁。
二十三岁的她可以肆无忌惮地通宵熬夜，但三十八岁的她一熬夜就会显得格外疲惫和憔悴。
这就是岁月的力量。
裴戏准备回房间了，慕宝珠依旧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见慕宝珠还要跟着，他一脸烦躁地说，“你还要做什么？”
慕宝珠抬起那张微微带着细纹的脸，像是要仔仔细细地要将他的脸印入心底一般。
她用一种确认的语调说，“所以，我们之间是真的没可能了，是这样吧。”
“是是是。这事还要我说几遍？”
裴戏还记着昨天发生的事，连敷衍一下慕宝珠都不屑。
昨天慕宝珠往他身上扔蜡烛，他身上的衣服都被蜡烛的火苗点着了，一条价值五位数的衬衫就这么报废了。
五位数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钱，他也不在乎一条衣服。
只不过衣服上的火星子掉到了他的裤子上。他第一时间扑灭了那里的火，可是零星的火苗还是碰到了那里。
昨晚那里痛了之后，他第一时间去了男科医院看病。
他们裴家就他一个儿子，他那里要是出事，那真是绝子绝孙的大事。好在医生一番仔细的检查下来，说是没出大事。
要真出了什么事，他还真不确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昨天慕宝珠刚害了他，现在居然还敢舔着脸问他两人之间还有没有可能。
这真的不是来搞笑的么？
要早知道慕宝珠是这种听不懂人话，又拎不清楚的，他一开始就不会追求她。
想到这里，裴戏下意识看向陆咛。
陆咛思维清晰，做事有条理，家世又好，是陆备财的亲生女儿，不是黏黏糊糊的养女慕宝珠可以比的。所以当初，他到底为什么要拒绝陆咛的示好，转为追求慕宝珠呢？
那时候的心情，裴戏已经不想去回想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回房休息一下。
不过即便他的想法如此简单，慕宝珠也不愿意轻易放过他。
裴戏面色阴沉，“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慕宝珠。”
慕宝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好，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