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宴思索片刻点头道:“他我自是记得,他在锦乐宫犯了事,被逐出,司礼监将其罚入直殿监,负责打扫庭院,而后他私自离开打扫区域,冲撞了贵人,乃大罪,被杖毙。”
“唔唔唔!”莲心剧烈挣扎,竟是挣脱开女官的手,揪出嘴里的破布大骂,“你胡说!分明是你怀恨在心,嫉恨争子在锦乐宫处处为难你,所以故意罚他,害他丢了性命!”
“你个杀人凶手!”
凌凤宴没有温度的眸子落在莲心身上,骇得她激动之色骤停,而后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只听他道:“他被罚出锦乐宫是贤妃娘娘下得令,各中缘由,你们锦乐宫应比我还清楚。”
坐在凌凤宴对面的锦乐宫宫婢月莹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瞪了莲心一眼道:“我们锦乐宫处罚太监自然有我们的理由,凌秉笔继续。”
莲心回神,捂着自己被吓到乱跳的心脏道:“对,那他好好在直殿监,怎么就犯事,还被仗死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再也忍不住,突地哭了出来,“凭什么你们司礼监说他犯事,他就犯事了!”
凌凤宴眼里少见的露出一丝怜悯,“五月初四,他私自离开打扫区域,而后冲撞了刁贵妃,由司礼监掌事太监亲自执得刑。”
“五月初四,”莲心没了心气一般喃喃着跌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嘴哭道,“五月初四?”
五月初四,她的生辰啊。
“呜呜呜!”
沐雨慕叹了口气,却是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开口,“莲心如此关心争子,我在此猜测,她真正的对食是争子,争子身死,她不知恨谁,只得恨上与争子有过冲突的凌秉笔,这才无故攀咬。”
莲心还想挣扎一二,要拖凌凤宴下水,沐雨慕却在这时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木梳,是她在梦中瞧见莲心抚摸,特意让顾典正吩咐人去寻来的。
本想审问莲心时,诱她招供,却没想到要用在这时。
木梳一拿出来,莲心整个人态度都变了,吸着鼻子哀求道:“女史,女史我错了,你小心拿着些,可千万别摔了。”
沐雨慕闻言,默默改为双手托举,说道:“莲心,还不说实话?”
莲心一双眼睛盯在木梳上,泪水汹涌而下,哽咽道:“便如女史所言,我的对食是争子,我以为争子是被凌凤宴害得,这才冤枉他。”
“好,”沐雨慕再问,“贤妃娘娘的青簪又是怎么回事?”
“青簪是争子送我的,”莲心擦着眼泪说,“他说是他通过出宫采买的太监买的,我早该想到,他哪来的钱买那么好的青簪,我也是被抓后才知晓,原来这簪子,是贤妃娘娘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