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居然还有会说“ao授受不亲”的alpha??
空气中,伏特加的气息已经淡了许多,多半是因为季珩的伤口已经开始凝血结痂的缘故,雪莱的行动自如了些,他却待在原地没动,小声道:“你还好吧?”
季珩的胸膛起伏了两下,沙哑道;“一时半刻死不了。”
雪莱松了口气:“那就好。”随后他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没事,可你为什么会在矿坑里?”季珩喘了喘问:“那个开枪的人,你认识吗?”
雪莱浑身一怔。
难以想象这个alpha的身体素质究竟有多么的强大,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醒了不说,居然还能动用缜密的逻辑思维思考事情的原委。
雪莱咽了口唾沫,季珩问的这两个问题都恰好打在了他的死穴上。
“我我是被那个人叫下来的,他说地面上要打起来,矿坑里安全。”雪莱颤抖着回答道:“但我跟他不是一伙儿的!你相信我!”
雪莱的眼睛里浮上来一层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
oga信息素的味道随着他的哭泣和情绪波动一点点的逸散开来,是甜牛奶的味道,雪莱知道很多oga都很向往这种气味,因为这是一种会让人觉得无辜无害的甜美气息,有oga甚至会专门去买甜牛奶味的信息素掩盖剂。
此时的季珩却把眉头拧的更紧了。
“算我求你了,你离我远点吧。”他一副很受不了的样子:“奶腥味儿熏得我头疼。”
雪莱:“”
神特么奶腥味儿!
这是什么令人窒息的直a发言!
雪莱觉得季珩在他心中光辉伟岸的形象塌了一角。
这是第二次被驱赶了,雪莱只好委委屈屈的往后面挪了挪,仍旧依依不舍的用怯怯的眼光盯着季珩瞧。
季珩不说话了,他的状态其实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失血本身就是硬伤,同时重金属子弹在伤口内遗留下的重金属元素是剧毒,会侵入肌理,他说的头疼头晕都不是说假的。
他的心跳跳的很快,那是休克前的征兆,季珩四下张望了一下,看见矿坑的墙壁上生着一些碧绿的根茎。
他扬起手扒拉了几下,将那绿植扯下来,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清淡的薄荷香钻入鼻腔,他瞬间感到精神一震。
“你,你怎么吃草啊!”雪莱在一旁看的呆了呆。
季珩用力的嚼着那株冰凉醒脑的薄荷,泄愤似的,想象着那天他将脸埋在宁随远的后颈,贪婪的呼吸,青年难得乖顺的被他拥在怀里,即便是不情不愿的。
阿远他已经跟阿远分开好久了。
季珩不开心的磨了磨后槽牙。
意识清晰了一些,季珩坐直了,他抬手摸了一下耳朵,通讯器在之前的搏斗中好像碎在耳朵里了,一点儿声都没有,他将通讯器的碎片取出来,低头去看个人终端。
个人终端的触控屏直接裂成了个万花筒,连重启的按钮都因为碰撞凹陷进去,季珩的脸颊随之抽动了两下,怒骂一句:“草。”
雪莱抖了一下。
“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出不去了?”他小声问。
季珩没吭声。
“我们要死了对吧?”见他没回应,雪莱顿时被吓哭了:“长官哥哥,怎么办啊!我不想死!!”
“谁想死呢”季珩轻声说,垂眸:“我都还没听到他的答复呢真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