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云心态有点崩。
薛辞好歹是薛蕴的弟弟,可他和苏静南算什么?哥们啊?
而且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回回次次都是他,就算是抓娃娃机你好歹换一个呗,有意思吗?
薛辞抓他就算了,可明明薛蕴和苏静南之间祁元甲更恨薛蕴,苏静南完全是刚冒出来的。但这样祁元甲都要将他一起算上,还连着一个叶时云。
惨,除了惨叶时云想不到其他的字送给自己。
薛辞有所顾忌,能说道理,但这位……原著中说过他早被薛蕴折磨疯了,死也就是这一年半载的事。
叶时云并不指望和他好好讲道理后,他会放过自己。
既然不能,叶时云咳嗽几声,坐在地上。
他被打了一掌,之前吐过血,此时尽管血不吐了,但五脏六腑还是痛的。
叶时云一直没找到祁元甲的人,不过想来他应该就在周围,否则不会对他的动向那么清楚。就像现在,癫狂笑过后,见他坐在地上,离那具女尸远远的。
祁元甲又出声了:“你不怕?”
叶时云捂着疼痛的胸口,咳道:“怕啊。”
祁元甲道:“你都不问问我在说你怕什么吗?”
叶时云老实道:“什么都怕,附近的女尸我怕,你我怕,黑漆漆的四周我也怕。反正都是怕,问不问都是一样的。”
若是叶时云往他左侧最大的那颗老槐树下看过去,他就会看到老槐树凹陷的树洞中,坐着一个四肢皆是白骨的老人。说是老人也是从他的声音估计的,因为除了四肢是森森白骨外,他从面部绷带中露出的头部,也是白骨。
只在白骨上沾黏着几块苍老的皮肤,还有灰白的头发。
比翻着满是血丝,全身扭曲的女尸还要恐怖。
最叫人胆寒的是,脏兮兮的绷带下,他仅剩的那只眼睛死死盯住叶时云。眼底散发着渗人的光,如一头饿疯了的野兽猛然看到了一只猎物。
祁元甲道:“你这小孩儿,这性格老夫真是喜欢极了。你爹不是大将军吗,怎么他没教过你功夫?”
祁元甲这人有个毛病,不但醉心武术,还特别喜欢为人师长。
指点那些他认为特别弱小的人群。
这不是善心大发,反而恰恰是他走火入魔,对武术痴狂不已的表现。
因为他想要的是活着的时候,他最强。他死后他的武术也能传承下去,依旧最强,否则十多年前他也不会收薛蕴为徒了。
叶时云警惕道:“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