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纵酒轻嗤一声:“看来是孤平日里太纵容你了,以至于你居然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孤。”
“你可不要忘了,孤是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有什么理由去谋反呢?”
李海石面色惨白,颤声道:“你,你之前都在骗我?”
“是你自己误以为孤好拿捏罢了。”萧纵酒慢吞吞说:“从你被大哥送到孤身边开始,孤就从未真正相信过你的说辞。”
“一晃十年之久,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李海石摇摇欲坠,他看着萧纵酒那张极为出挑的面容,脑子里纷乱不已。
萧纵酒面色一变,厉声道:“蛊惑当朝太子谋逆,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砰——”
李海石跪倒在地上,一下一下磕头:“太子殿下明鉴,臣从未做过这种事啊!”
萧纵酒倏地起身,往左侧迈了一步,没受他的跪。
笑话,古代皇室为什么都短命,那就是因为被各种人磕来磕去,折寿了。
“罢了。”萧纵酒收了折扇,说:“念在你也曾悉心教导我功课的份上,孤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李海石喜极而泣:“谢殿下开恩。”
“不过,以后这太子府,你还是莫要再来了。”
李海石怔住,他惶然看着萧纵酒,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萧纵酒竟在不知不觉中长得如此高大俊美了。
这是太子啊,无论圣上喜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明面上,萧纵酒就是太子,身后也有皇后和整个镇国公府,是真正的天潢贵胄。
直到此刻,李海石终于顿悟了。
他没敢再说什么,只又给萧纵酒磕了个头,这才步履蹒跚地离开。
还不到四十的人,似乎忽然间苍老了许多,就连脊背都弯了下来。
萧纵酒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这位老哥平日里肯定缺乏运动,不然也不会老的这么快。
想到这,萧纵酒忽然觉得自己也该把健身的事提上日程了,他前世就一直没时间健身,现在嘛
“没想到太傅居然是大皇子的人。”张来福震惊不已。
萧纵酒轻笑:“年轻人,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张来福嘿嘿笑,随后又凑近萧纵酒,小声说:“对了殿下,今晚仙乐坊的乐知公子过生辰,您还去吗?”
之前萧纵酒和张来福说的是等他谋反成功,就大赦天下,举国为乐知公子贺生。
但现在谋反失败,乐知公子的生辰也不知道要不要过了。
萧纵酒回想了下,瞬间想起乐知公子是谁了。
那可是京城第一乐师,唱得好长得好,才情天下第一,是文人墨客话本诗词里最喜欢称赞的妙人。
向来荒唐好色的萧纵酒对这位乐知公子更是喜欢不已,直接把他奉为知己。
殊不知,这位文文弱弱的知己其实是摄政王的人,兼职情报机构的大老板。
张来福疑惑道:“殿下您怎么了?给乐知公子的贺礼已经准备好了,您要是想去咱们随时可以动身。”
萧纵酒纠结了一瞬,随即点头:“今晚办宴席是吧,咱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