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转学了?都不跟我们说一声?老傅也没了,你们两个电话没一个打通的!我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哥们了?有事儿都不吱一声的!”
王应跟个小喇叭似的,没等祝余说话,先是劈头盖脸一通问。
袁一夏皱着眉,也说道:“你和老傅是不是出事了?”
他们三人站在走廊,班里的人都伸着脖子看热闹。
祝余垂着眸,站在那儿愣了半天,最后点了点头。
“卧槽…这事儿看起来还不小。”王应没再继续问下去。
“有什么哥们能帮忙的吗?”袁一夏拍拍祝余的肩,“电话都有,随叫随到。”
祝余轻轻“嗯”了一声:“有。”
袁一夏连忙问道:“啥事?”
祝余推开自己肩上袁一夏的手臂,转身回教室,“别来找我。”
袁一夏微愣,伸手拉住了祝余的手臂:“你怎么了?”
“没事,”祝余淡淡道,“我上课了。”
他走回位置上坐下,继续拿笔算题。
王应和袁一夏在走廊里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祝余?”王应傻了,“这不是祝余吧?”
“烦死了,”袁一夏退了一把王应,“就你他妈屁话多。”
他皱起眉头,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来。
“这啥?”王应凑过去脑袋问道。
袁一夏把书包往王应怀里一扔:“在这等着。”
那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封,甚至连封口都只是折了一下而已。
袁一夏把信封放在祝余的草稿纸上:“老傅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他爸送他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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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没有拆开那个信封。
当然,他也没准备去机场和傅辞洲来一段生离死别。
当天放学,他停在垃圾桶旁。
那封信捏在他的指尖,在垃圾桶的上方悬了很久。
干脆扔了吧。
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
不停的学习导致疲惫,回家一挨枕头就能睡着。
他想傅辞洲,想到只要空闲下来都会想他。
有时候想得厉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比如今天。
想抱抱小鲨鱼,想摸摸檀木手串。
可是祝余身边什么都没有。
像是戒除d瘾,在极度痛苦后就会慢慢就会学会如何逃避。
远离、躲藏、避而不谈、过度忙碌。
他把关于傅辞洲的一切都扔在了南淮,什么都没带过来。
但是物件留在了那里,人却可以过来找他。
王应和袁一夏就像是让他复发的引子,痛苦打了个轮回,重新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