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蓓蓓点点头:“家里的暴君,你俩可要藏好了。”
祝余赶紧点点头:“知道了。”
“你别吓他,”傅辞洲对傅蓓蓓道,“他胆子小的很,你这么说他明天估计要跟我保持三米远。”
“今天也可以。”祝余悠悠道。
傅蓓蓓捂嘴笑开了:“正常相处就好,我哥虽然整天冷着脸,但是也不是喜欢发脾气的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祝余心里没底,但也只能点头应下。
吃完晚饭已经快七点钟,傅蓓蓓回家搓麻将,傅辞洲带着祝余去元洲河放河灯。
熟悉的小船和蜡烛,唯一不同的事上面的纸条不再是皱巴巴的劣质纸,品质上升了一个高度。
“这回写什么?”傅辞洲看着祝余,笑着问。
“我来写。”祝余拿过纸笔,用手机垫着,一笔一划地写着。
【少爷天天开心】
傅辞洲凑过去看了一下,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就知道你要写我。”
祝余抿唇笑笑,准备把纸条折起来。
“再写几句。”傅辞洲又把纸条拿过来。
他的字跟在那行字后,不同的笔迹,写着不同的话,
【小鱼健康平安】
“你要许愿再去买一个不就好了,干嘛还占着我的?”
祝余垂眸塞着纸条,说出来的话呜呜哝哝带着点不好意思。
“喜欢你才跟你写一个,”傅辞洲买了个打火机,“啪啪”按了两下:“去哪儿放?”
“上游,”祝余沿着河道往前走,“那儿人少。”
“放河灯还得避着人?”傅辞洲跟在他的身后。
“也不是避着人,”祝余解释道,“我就是想让它多飘一会儿。”
如果可以,他希望载着美好愿望的纸船一直留在水面上,就像他和傅辞洲,漫无目的地走着、说着、笑着。
上游的人很少,两人下了楼梯,蹲在河边。
傅辞洲把蜡烛点燃,祝余托着纸船放进水里。
漆黑的湖面上,一点亮光晃晃悠悠荡开涟漪。
祝余依旧蹲着,手指拨了拨水面,把纸船推着往前。
不知道是蜡烛问题,还是烛心溅上了水花,就在小船晃到河中央时,烛火突然熄灭了。
“卧槽?灭了!”
祝余瞬间站直身子,朝前看去。
要不是傅辞洲拉着他,他怕是要直接跳下去。
“风吹的吧?”傅辞洲也皱了皱眉。
“刚才没风。”祝余否认道。
“可能是蜡烛不好。”傅辞洲又找了个理由。
祝余拂开傅辞洲的手,沿着河道下方的小路往前走了两步:“傅辞洲,你去对面,我在这边把纸船给推过去。”
他说着蹲下身,把河水往另一边拨了拨。
“再买一个就是,”傅辞洲去拉祝余的手腕,“这水脏,你手别总泡里面。”
“它沉了。”祝余突然站起来,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慌张地看向身边的傅辞洲。
“估计是质量问题,”傅辞洲用纸擦干祝余的手,握进掌心里面暖着,“一会儿我再去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