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白柔霜惊道,见有人闻声看过来,她立刻压低了声音,指着上面其中一张画影图形,“这不会是师姐你吧?”
许疏楼承认:“不用怀疑,的确是我。”
白柔霜立刻唾弃道:“这画像远无师姐真人半分美貌。”
许疏楼仔细一打量,颇为欣慰:“我排在后面,看来玄武楼中人最恨的远远不是我。”
白柔霜忍不住吐槽:“这样你就满足了?”
许疏楼正色道:“做人要学会知足常乐。”
“好吧,我们低调些。”白柔霜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她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搞得像个通缉犯一样,更可气的是真正的通缉犯许疏楼压根没当回事,继续在城里大摇大摆。
高鸣虽是楼主公子,却并没有什么难见的,两人在街头随便拦了一人说明来意,便有百姓给他们指了一处小院。
院落算不上破旧,但比起玄武楼的处处豪奢,到底是显得狭小简陋许多。
许疏楼敲响院门,便有一男子前来应门,他乘着轮椅,面容清俊。白柔霜环顾四周,却未见到洛红棠口中那位乐菱姑娘的踪影。
轮椅上的男子自然便是高鸣,他见到二人,态度算不上热络,但好歹也并未把她们拒之门外。听说她们需要人帮忙解情蛊,询问起那苗疆宗门时,容色淡淡地开口。
“我不知道怎么找到那个门派。”
白柔霜怔了怔,心下失落顿生。
“但也不需要知道。”男子又道。
白柔霜陷入迷茫。
“因为我就会解蛊。”
白柔霜顿时大喜。
“但是不保证成功。”
这种大喘气般的说话方式是谁教他的?白柔霜手痒,只觉得若非他已经坐了轮椅,自己怕是忍不住要亲手将他打瘸一遍。
“你们得先把那中蛊之人带到我面前,让我看看。”男子提出要求。
许疏楼眸色微动:“我就是中蛊之人。”
“情蛊在你身上?”
“是。”
男子终于露出了些与冷漠无关的情绪:“把左手伸出来。”
许疏楼依言照做,男子抬手搭上她的左腕,闭目感受片刻:“还真是如此。”
他用稀奇的眼神打量着许疏楼:“我不明白,情蛊早该起效,你是怎么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的?”
白柔霜顿时紧张起来:“什么意思?”
“没什么。”许疏楼垂下手臂,那皓如霜雪的一截手腕便被层层叠叠的锦衣遮住。她一向爱漂亮,哪怕情蛊在身也会好好打扮自己,腰间折扇也配着锦衣变为了一把玉竹扇。
男子看她一眼,没再多说,只抬手一指院子里的桃花树:“我有几坛灵药酒埋在下面,你挖出来带走吧。”
白柔霜喜道:“这酒能解蛊毒?”
“哪有这么神奇的酒?”男子看她一眼,“只是暂时抑制而已,我配出解蛊之方还需要时间,你喝这酒,可抑制那蛊虫向你心脉游进。”
一听可以用喝酒这种方式来抑制蛊毒,许疏楼对眼前男子好感顿生。
两人道了谢,与高鸣约好,若解蛊之事有进展,便托人去城中的皎月客栈通知她们。
许疏楼便去客栈要了两间房,又看向小师妹:“你是第一次来,先带你逛一逛汝州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