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哪方面的?”康宁跟在康平帝身后进了侧殿,殿门阖上,她有些紧张地问:“可是跟匈奴开战了?”这些天她住在后宫,前朝的消息她打听不到。
“是开战了,但消息恐怕你不想听,都是西北传来的,没有鞑靼那边的消息。”康平帝打趣,“你跟你二姐吵起来了?”
康宁挑眉,“为什么这么问?她还跟您告状了啊?”
这小人,她都没去告状呢。
“听闻半个月前她气冲冲从你宫里出来,刚出宫就肚子疼。”
“怎么样?没出事吧?”康宁紧张。
“这时候知道慌了?”康平帝没好气瞪她一眼,“都这么大的人了,马上都当娘了,还是小脾气吵架,没个分寸。”
康宁松了口气,看来是没出大事。
“这话您该去给她说,是她跑上门找我的茬,她不能受气,我又能受气了?”康宁把肚子一挺,委屈道:“您别因为我嫁得远就不稀罕我了,不能偏心,要偏心也该偏心我。”说着就要掉眼泪了。
“噢,你还挺不讲理的。”康平帝好笑,手指点了点桌面,说:“乐蕙躺在公主府里养胎,我不问你问谁?给你个狡辩的机会,说说是怎么回事?”
“因为齐槿安,她说我回大康之后齐槿安拒绝了与谢二小姐的亲事,所以就想来找我的茬。”事到如今,康宁也不隐瞒,二公主这人偏执又会装,耍起手段来防不胜防。
“就是这样,她好像看戏看痴了,认为齐槿安对我有意就该一辈子为我守身守心,我也该为他的深情所感动,为此上演一场被古板家长强拆的痴男怨女戏码。”康宁撇嘴。
被影射古板,康平帝瞥她一眼,“那你说乐蕙还挺扭曲的。”
“我可没说。”
康平帝嗤笑一声,康宁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他对小儿女的感情纠葛也不感兴趣,对此不发表什么意见。
“塔拉跟老可汗感情如何?”康平帝问。
康宁诧异,不自觉坐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面色含笑,“面上有些不和睦,但两人政见大致相同,塔拉又从小跟可汗上战场,应该是崇拜他的。”
“父皇为何会问起这事?”康宁眼不眨地望着康平帝。
“塔拉对大康的认同感挺高,他比较适合坐上可汗的位置。”康平帝不避讳也不隐瞒他的想法,还问:“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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