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个澡,水已经抬来了。”她转身去箱笼里给他拿中衣和棉袍。
塔拉没啰嗦,直接转身进了浴室,出去了这么多天他没洗澡没换衣袍,脏的他自己都受不了。
听到脚步声,塔拉回头一看,见是康宁,他清了清嗓,“公主留步,坐在陪我说说话。”
康宁看见他搭在浴桶沿上的臂膀,隆起的肌肉线条激的她眼晕。她不动声色垂下眼皮,问:“这趟出去可有受伤?”
“没有,你借我的人也都给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了,就是手脚都长了冻疮。”塔拉伸出两个手,十指红肿红肿的,如今泡在热水里又开始发痒。
“怎么冻成这样?”康宁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手指一按一个坑,肿得像个萝卜,“什么感觉?疼不疼?”
一听这话塔拉就笑了,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公主,冻伤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不疼,就是痒,等天气暖和了它自己就消肿了。”
“我让人去喊甄太医来给你看看。”康宁站起来欲出门。
“等等。”塔拉拽住她,眼睛往浴桶里一斜,意有所指道:“先不急,给我拿剪刀来。”
水草里的长虫支起了脑袋,康宁面色一红,走去一旁拿了剪刀递给塔拉,也不问他要来干什么。怕他拉她下水,康宁站在离浴桶一步远的地方,触到他的手像是徒手摸烙铁,康宁丢下剪刀又后退一步。
塔拉的眼神幽深下去,他贪婪的地扫视她一眼,剪刀剪断头上的发绳,弯腰入水洗头发。
“把澡豆递给我。”
“牛角梳。”
“刮面刀。”
“巾子。”
浴室里水声不断,康宁坐在一旁的榻上细数水滴声,突然听到破水声,她回头,就见塔拉举起一盆水迎头浇了下去,水落在木板上,噼啪声尤为悦耳。
“擦澡巾子在你身后的架子上搭着。”她上下一扫,快速扭过头,美人出浴图已经印进了她脑海,还来不及回味,肩上搭上一只手。
“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偷偷摸摸算什么本事。”塔拉扭过康宁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闪烁的视线中慢条斯理地擦拭身体。
“如何?公主可满意您看到的?”他赤身后仰擦头发,使得身前的凸出愈显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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