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篁笑的更加灿烂了:“感受逼命,生死为赌,才是我幻月阁主奉行的趣味啊……”
……
另一边,冬暝和刘默回到了镇魂司,却见自己的大哥刘业站在门口,鬼鬼祟祟。
“六爷,你是被妖魔附体了吗?”冬暝打趣道。
刘业却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旋即道:“那个什么,我就是在这里透透风。”
“透透风?”冬暝面容古怪:“这寒冬腊月,你说在这里透风?”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业嘴角抽抽:“那个……你二哥……回来了。”
“……”冬暝很顺手的将刘默推给了刘业,刘默小小的脑袋顿时浮现大大的疑问。
“再见。”冬暝转身就跑。
下一刻,镇魂司内却传来一阵儒雅的声音:
“现在离开,有本事就逃到天涯海角。若被我找到,你也不用活了,直接跳崖自尽吧。”
“……”冬暝的身体顿时僵持在那里,旋即转身挤出一丝笑容:“那个……二哥……”
“嘘……安静。”那儒雅声音再度开口:“将孩子安顿好,然后,和大哥来我房间。”
“对于此次世家门阀对镇魂司的威逼,我很好奇。”
说话之人,语气虽然儒雅,但是带着一种诡异的威严。
冬暝也好,刘业也罢,都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最后一句话,冬暝和刘业连忙拽着刘默跑进了镇魂司。
刘默看着冬暝和刘业,急匆匆的将自己丢在一个房间,并且安排给旁人好生照顾后,就火急火燎的跑出去时,不由的更加疑惑了。
不由地,刘默看向了那名镇魂卫:
“大哥哥,是什么人让刘业哥哥和冬暝哥哥这么惧怕?”
那镇魂卫也是忍俊不禁,笑道:“放心,那是他们一辈子的梦魇。”
……
此时此刻,在镇魂司一处相对僻静的屋子内,一名儒生打扮的俊秀青年,手持羽扇,如文人志士一般。微微皱起的眉头,正盯着眼前的卷宗。
而在青年的房间之内,房梁之上,竟是吊着无数人形木偶,这些木偶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看上去如同活人,被一根根鱼线牵引着四肢。
风雅和诡谲混合的怪异房间,伴随一阵仓皇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鬼魅的宁静。
冬暝和刘业站在门口,看着眼前没有抬头的青年,互相使着眼色,似乎谁也不想开口。
“再不进来,就回自己房间,抄写百遍《王子安集》,明日给我。”
说着,青年缓缓抬起头,推了推单边眼镜。
镜片之中,照射出一缕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