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苦苦经营!但科举实在是难如登天!”
“对我来说,施展抱负,只有这最后一个机会!”
“不管从哪里看!我都是最合适的!”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样最后一个机会,都要给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绣花枕头!”
杜宇仿佛是发泄着这么多年,自己内心的委屈,掌风迅疾如风,招招逼人要害。
冬暝边战边退,却并不是不敌,而是避其最后的锋芒,如同匍匐的猛虎,等待最后的反扑机会!
“就那么一个绣花枕头!一个留恋碎玉楼的绣花枕头!有什么资格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
“而我呢?”
“明明是第一次去碎玉楼!明明是第一次想要正大光明的放肆一下!”
“却为什么,就遇到一个愚蠢的女人!”
顷刻间,横刀和指虎碰撞在一起。
迸溅而出的火花之下,冬暝以紫僵行尸的龙象之力,轻松压制杜宇。
这一刻,杜宇只觉得眼前一花,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痛!
“呃……”
不及反应之下,杜宇已经入断线风筝直接震飞至庭院之内。
“怎么回事!”惊呼之中,灯笼的光芒在庭院里亮了起来。
杜家主带着家仆匆匆赶来,看到狼狈不堪的儿子,又看到朱云和冬暝时,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地变了脸色:
“镇魂司,你们大晚上来我杜家,是何居心!”
朱云看了杜家主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默默转了个身,看向冬暝:
“三弟,收收力气,若重了,变成一具尸体,镇魂司没办法交代。”
冬暝顿时露出一丝狞笑:“得了,听二哥的!”
“再说,小弟如何会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说着,冬暝缓缓走向了身形狼狈如同野狗的杜宇。
“咳咳……”杜宇咳出一口鲜血,剧痛让他一时半会儿的根本无法直起身子。
杜家主一脸担忧的上去搀扶,却被杜宇有些粗暴的推开。
“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
杜宇似乎已经歇斯底里了,纵然面对自己的爹亲,也已经完全卸下了平日里的伪装皮囊。
冬暝的眼中带着一丝厌恶之色,居高临下,冷冷道:
“你张口闭口,便是家族不公!”
“你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自己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放肆?”
“怎么!就因为你是第一次放肆,所以王惜君就必须赔上自己的贞洁吗?”
“而且,你怎么有脸面说出这样的话!”
“那几个签了死契的丫鬟的性命,那就不是命了吗?!”
“说到底,你和你弟弟一样的混账!一个害死了秀姬,一个害死了王惜君!”
“你们这些所谓的门阀蛀虫!有何脸面,在这里言辞凿凿!”
“你住口!你住口!”杜宇凄厉怒吼着,腾起身来,不要命似的扑向了冬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