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头就睡。
银镜子:“……”
它在山林中时,老树爷爷常常告诫它,凡人的世界千奇百怪,女人是最难懂的一种。
它默默的看了眼纪婳婳。
果?然难懂。
银镜悬浮而?起,凑近睡得舒服的纪婳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纪婳婳睁开琉璃眸,被毁容的银镜自动修复,长长的裂痕不在,萦绕镜面的水雾散去后,是一张男人的脸。
两条细长的眉毛弯弯的,眼睛虽然瞌上,却有种睡美人的羸弱感,白白净净的,长得不错。
原来是个爱慕她的男镜妖。
纪婳婳打了个哈欠:“要告白明天再说,我要睡了。”
“……”
悬浮起的银镜俯冲而下,再次拍了拍她的脸颊。虽然动作很轻,但纪婳婳十分恼火,她瞪向镜子:“再吵我睡觉,
就算你说喜欢我一万遍,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疯狂的追求者,纪婳婳见过多了。
一般都会识相,毕竟想讨她欢心?的,都不想惹恼她,还会把?她当成?大神供起来。
没办法。
谁让她长得好看。
她再次闭上眼睛。
“……”
银镜着急的加重力道拍她的脸颊。纪婳婳被它拍得疼了,掀开被褥,露出白皙的手,怒指它:“我现在就告诉你,别再追求我了,你没戏。”
“……”
银镜让她看镜中的睡美人长相。
纪婳婳冷哼:“我长得这么美,怎么可能会中你的美男计,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放弃吧。”
银镜隐去睡美人长相,浮现出三个字“沈温良”。
是纪婳婳那个素未蒙面的未婚夫,她不喜欢被人威胁,怒道:“你休要用他威胁我,我这么美,走出房间大吼一声,定会跑进来五百个捉妖人收了你。”
五百个捉妖人是假的。
但狐狸头一进来就把?镜子给烧得连渣渣都不剩半点。
银镜怕她真喊,又头痛不知该如何解释,眼看雪獒就要进来了,它着急在晃了晃。
镜面浮现一行?小篆。
“沈温良遇害,危在旦夕。”
纪婳婳瞳孔一缩,愣愣地看着银镜。
银镜再次给她看镜中人。
本来只能看到脸,现在慢慢缩放,逐渐能看到全身。
一张白色的床榻上躺了个穿蓝色袍子的少年,年约十七、八岁。他?面容惬意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他?是沈温良。”
纪婳婳摸了摸下巴,眸光透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