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摇了摇头，否认道：“那可不是。”
“总有些人，心思没放在输赢上，比如你。”
怀浮霜：“……”
冯长老见他不说话了，继续打笑道：“让我猜猜，能让你失去思考能力，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也没注意到浮沉剑有问题的，是什么呢？”
“是小白吧，”他说完，转头看了怀浮霜一眼，“你说你从小到大，只要小白在你身边，你就什么旁的心思都没有了，人人都知道你云止仙尊是个冷面无情之人，却鲜有人知，我们云止仙尊骨子里还是个深情的情种。”
怀浮霜：“……”
“哎，罢了罢了，情种也没什么不好，”他顿了顿，低声感叹道，“你自小跟你小师叔更亲近一些，你小师叔就多情，你难免会受影响。”
“不过，像你小师叔这样，一直有人记挂着，也挺好，要是小白也能像谢然一样，那倒也算是对得起你这份儿心意。”
怀浮霜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不希望小白像谢前辈一样，那样太痛苦了。”
冯长老轻轻摇了摇头，若是小时候的小白，对怀浮霜的好自然是不输怀浮霜对他的，可现在的小白，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也不知道，他跟怀浮霜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谢然他是自己愿意的呢？”
怀浮霜微微颔首，过了许久，才低声道：“可您有没有想过，谢前辈都经历了什么？小师叔去后，他把所有的修为和经历，都用在想办法复活小师叔上。”
“他在雪山之上，寒风刺骨的山洞里，日复一日守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的人，没人知道他自己偷偷哭过多少回，没人知道他有多无助，跟失望比起来，那点儿希望太渺茫了。”
“甚至若不是我拦着，他这会儿已经用圣花跟小师叔以命换命了。”
“我知道，抹去他记忆的这种做法很自私，但如果把小师叔和谢前辈换做我和小白，我宁愿他忘了我，也不想见他丢掉性命。”
冯长老闻声，反驳道：“可如果死的是……”
“没有如果！”怀浮霜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心里却忍不住因为这句话感到后怕，“不要拿他做这种假设，我不喜欢。”
冯长老方才急着劝他，这会儿停下来，才发现刚才的假设是让人听着不舒服。
冯长老摇了摇头，没再多劝。
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浮云仙门门前。
因为施了隐身术的缘故，守门的小弟子根本看不到他们，怀浮霜又多设了一道结界，连说话的声音也屏蔽了。
冯长老从怀里掏出刚放回去不久的蓝色水晶球，放在手中，伸手施法，那水晶球在他的法术下慢慢转动起来，就连水晶球的颜色这会儿也变了，从最开始的蓝色，变成了灰色。
片刻后，水晶球开始搜寻气息，随着它转动速度的加快，水晶球上面慢慢出现了画面。
里面浮云仙门小弟子的日常，有浮云仙门开仙门大会时的场景，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一间房间前面。
房间里面，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过段时间的仙门大会……都准备好了么？”
“回仙尊，都准备好了。”
“好，到时候比试的时候，一定要把前十名的名单记仔细了，到时候好……发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