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们大人她去猎场了。”
王府里的管事微微躬着腰,生怕惹了这位女帝不高兴。
毕竟女帝和她们首领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对付,不仅在朝堂上,下了朝也吵得天昏地暗。
也不知她们首领哪根筋搭错了,放着广硕的草原风光不去享受,连王位也要找个代理的,非要来这正德朝当个有名无实的摄政王,还带这么多兵来,堂而皇之住在京城。
这正德朝的女帝也是稀奇,明明知晓她们是异族,却偏偏没什么举动,只顾和她们首领成天抢个小玉盒。
外人看来,可不就是感情颇深,打情骂俏?
但无人知晓的是,这两位早已经历过千千万万次的循环,身心俱疲,过去的情分也早已经被失去爱人的痛苦所磨损,只剩了对那么点骨灰的执着。
就像上辈子,萧清酝和温瑰还不是因月魄的遗体而争个不停?
当一个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又无限循环着这种痛苦,逃不脱,离不开时,只会如行尸走肉,不断深陷于过去的回忆中,被无尽的后悔与自责所折磨,厌弃自己,怨恨自己。
就如萧清酝怨恨温瑰,温瑰也怨恨她一般。
她们在折磨自己,在为过去的一切而赎罪。
死不掉,离不开,就算杀了人,屠了城,只要是和‘剧情’不符的事情,到了第二日,一切又都会恢复原样。
她们如同傀儡,被锁在这无限循环的牢笼中,早已变成了疯子。
如今唯一在乎的,只有那一盒骨灰了。。。。。。
只是萧清酝万万想不到,这辈子,月魄会给她留下一个这么大的礼物。
她根本就没有去想对方明明是和温瑰做的,为什么怀孕的会是她。
因为那一天她清楚地感觉到了,有滚烫的东西冲入了她的腹中。
她也没在意对方明明是一个太监,为什么会让她怀上。
她只是想着,如果这辈子她能生下孩子,能改变‘剧情’。
那么下辈子,会不会变得更加不一样呢,月魄一定不会再傻到将兵权交给她,自寻死路了吧?
那样她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即使要她一辈子当她的傀儡女帝,只要能碰到她,只要她不会离开她,她都甘之如饴。。。。。。
她好想快点生下孩子,快点重来一世,好想见到她。。。。。。
萧清酝的双眼微微泛了红,里头不止有浓浓的思恋,还有些微恼怒。
温瑰又去那个秘境了,说什么那里留有她和阿魄最珍贵的回忆。
不止如此,那地方还能将她们之间的感应阻隔开来。
她看她就是存心气她!
不过,等到温瑰回来,谁气谁还不一定呢。
萧清酝勾起了一抹笑,朝管事的说了一句话便转身回宫了。
“你们大人回来,让她来宫里见朕,就说朕有好消息要告诉她。”
“是。”管家低头应着,直到人远远离去都还心惊胆颤地站在那里。
心想这女帝的脾气还真是和她们首领一模一样,阴晴不定,完全猜不透她们在想什么。
。。。。。。
而这厢,温瑰的身体竟沉入了天坑的最底端。
整个天坑被溪水灌满,周围鸟语花香,是一大片花海。
这三年以来,她也不是没尝试过在这秘境中跳河寻死,却都根本没用。
可今日,她照常痛苦不堪地在这秘境中回忆往事,越想越痛苦之时下意识击碎了秘境外的石碑。
没曾想刹那间,整个天坑的水面上竟散发出了金光。
那光芒让她心脏一瞬间狂跳起来,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希望,毫不犹豫地便跳入了水中,渴望找到那散发出光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