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已经一个星期了，能让我死得明白点吗？”
房间里没动静，他又补充道：“六月份我得走，别回头找不着人撒气，自己闷着炸。”
卧室房门被打开，宁栀端着水杯出来。
她在家习惯性散发，偶尔穿着睡裙。厉风喜欢宁栀刚洗完澡坐在她身边，姑娘家身上拢着淡淡的香味，闻着特别让人安心。
只可惜今天宁栀扎着马尾，短袖长裤一样没落。
“没和你生气，”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只是觉得这才是正常异性相处应该保持的范围。”
“正常异性？”一句话把厉风听得满头问号，“咱俩正常吗？”
宁栀隐隐有点火大：“咱俩不正常？”
厉风顺着她的思路：“咱俩以前不正常。”
宁栀冷着脸转身：“那以后正常了。”
“哎！”厉风连忙起身拦住她，“怎么突然纠结这个，正不正常都这样十几年了，你还想改啊？”
“这不正在改吗？”
“改什么啊？你是不是生气我抱别人了？”
终于有那么一丝丝挨到问题关键了。
“她排球比赛踩着球了，你懂吧？折着脚腕摔的，没人敢动她，但救护车不能开到体育馆里，总有人抱她出去。”
公式对了，数代错了。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件事跟你生气？”宁栀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我有那么幼稚恋爱脑吗？再说你抱了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
厉风喉间猛地一哽，再开口时声音都带了些哑：“我只是在跟你就事论事。”
问题因为并不和谐的交流而变得越发棘手。
两人的交流也逐渐减少频率。
宁栀开始日常忘记拿温好的牛奶，厉风每天勤勤恳恳追一路送她手里。
不过今天宁栀起得迟，早饭准备在学校外面买着吃。
厉风稀饭喝了一半，硬灌下去也没追到，干脆握着牛奶一步三阶上了三楼。
然而人还没出楼梯间，抬眼便看到两个并肩而立的背影。
宁栀正在走廊上吃她的早饭，季鸣岐站在她的身边，递过去一盒牛奶。
厉风的眉头一瞬间蹙得老高，刚准备大步走过去把这傻逼推开，却见宁栀笑着接了下来。
厉风脚步一顿，整个人傻在原地。
季鸣岐攥攥手指，脸上挂着略微羞涩的笑。
他们面前的横栏上还摆着一本厉风读不懂的英语书。
晨风一吹，书页直响。
“你往三楼跑什么？”
年级主任大眼一瞪，一句话吼的周边几人都侧了目光。
其中有两个值日生吓得一抖，快步走开时还嘀咕了几句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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