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怀里,安静地抚摸着他近在咫尺的下巴,感受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喃喃道:“你可以了吗?”
云步虚半阖的双眸缓缓睁开,低声道:“可以了。”
“骗人。”红蓼凑近了一下,与他四目相对,“你明明还不够。”
他们靠得这么近,他有什么变化她一清二楚。
“这样便可以了。”云步虚音调拖得很长,很轻,“若任我所为……你会受伤。”
红蓼闻言睁大了眼睛,盯着他许久未语。
就在云步虚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的时候,红蓼忽然抓住了他。
云步虚浑身绷紧,眼尾泛红回望她,听到她说:“不会。”
她轻飘飘道:“你想伤到我可没那么容易,而且……”
之前她是几番想要阻拦他的。
可真这样了,她又发觉,不够。
怎么都不够。
“我也觉得还不够。”
她怎么想就这么说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看到云步虚骤变的神色,有种自己捅了娄子的后知后觉。
夜幕降临,灵山上整座仙宫都沐浴朦胧皎洁的月色之下。
一处安静的宫殿里,水如镜躺在床榻上,雪色的帷幔遮挡在周围,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可以透过缝隙看到外面。
他始终睁着眼睛。
回到这里的一瞬间门他就睁开了眼睛。
没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看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重新闭上了眼,一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异常,又好像迎来了巨大的变故。
这之后几日,仙宫一直很平静,云步虚终于有心情和时间门处理魔界事宜。
原本在道圣宫等待的众人都被漱玉叫来了这里,红蓼把前殿让出来做议事的地方,自己乐得轻松躲在后面看画像。
啸天比她留在道圣宫的时间门都长,身为狗子,消息也灵通,她让他寻了道圣宫优秀女弟子的画像,打算拿来给水如镜看看。
当然这也不勉强,水如镜本人肯定也知道修复本命剑的方法,如果他愿意合籍就合,不愿意就再想别的办法。
天无绝人之路嘛。
不管是本命剑还是未来的婚姻大事,对一个人都非常重要,都不能儿戏。
水如镜这几日一直很安静在疗伤,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昏迷了,今日云步虚繁忙,红蓼整理完画像,就选了几幅她觉得最适合他的拿去给他看。
她到的时候水如镜正在打坐-->>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