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羽睫微颤,一面要回应他的吻,一面要跟着他学小册上未曾教过的事。
渐渐有些分身乏术。
她的衣襟不知何时被解开,雪白的寝衣垂落到臂弯。
她的羽睫颤抖,随临渊长指垂落,而微微颤栗。
“临渊……”
她低颤着唤他的名字。
当临渊顺着她的脖颈深深吻落时,她的双腿随即并拢,藤蔓般纠缠在一处。
李羡鱼渐渐明白过临渊方才的感受。
这般艰难,似隔瓶望水,偏偏不能痛饮。
她终是忍不住,甜糯的语声溢出唇齿。
春□□燃时,她颤栗着抬首,在他的颈间留下一道齿痕。
临渊的颈蓦地紧绷。
握着她素手的大手也紧紧收拢,与她十指紧扣。
随着临渊一声低喘。
这棠梨盛放的朦朦春夜,终是落下帷幕。
*
此夜之后,李羡鱼终是明白过一件事。
她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经得住诱惑。
她因这个认知而面红欲烧,在这几日里有意地避着临渊。
一连数日,她都捧着她的录要与临渊给她的锦册,躲在凤藻殿里。
喂兔养鱼,闭门谢客。
连带着,将临渊也拒之门外。
临渊每日来的凤藻殿至少两次。
天明时拿走她写好的录要。
落日的余晖里,则将更改好的录要放在她的窗畔。
李羡鱼一想到那夜里的事便觉得面烫。
一连两日都没敢给他留窗。
每每都要等他离开后,方偷偷摸摸地将他留在窗外的录要拿进来。
直至第三日的黄昏。
春雨濛濛,树影深深。
李羡鱼推开殿内的支摘窗,想如前两日那样,拾起临渊留在窗畔的录要。
窗扇微启,扑面而来的水汽里挟裹着淡而清冷的雪松香气。
李羡鱼抬眸,见到窗外等候已久的临渊。
他未曾执伞,墨发被雨水沾湿,半束的发尾散落在肩上,水意将领口金线暗绣的雷云纹浸透。
他手里拿着给她改好的录要,拿那双浓黑的凤眼看着她。
剑眉微皱,薄唇紧抿。
“公主是否有两日未见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