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春日永不逝去。
李羡鱼梨涡轻陷,亲手将彼此束好的长发分别剪下一缕,发尾缠绕相合,结成同心,藏在玉匣之中。
匣盖未合,临渊的吻便落下。
从她的指尖,眉眼,吻到她潋滟的红唇。
细密缱绻,如春雨交织。
李羡鱼双颊轻绯。在他的吻未变得汹急之前,抬手轻抵上他的薄唇。
她有些羞怯地轻声提醒他:“朝冠。”
皇后的朝冠镂金嵌玉,镶有各色明珠与宝石。
美则美矣,却实在沉重。
她顶着这样重的朝冠坚持过整场封后大典,脖颈酸得似是昨夜落过枕。
临渊短暂地停住动作。
他直身替她将繁重的朝冠解下,放在床首的剔红高几上,又低声问她:“公主可要去洗沐?”
李羡鱼想说自己在此前便已洗沐过。
可当她的视线落在临渊的常服上,又垂眼看了看她身上过于隆重的皇后礼服上,还是莞尔轻声:“那你等等我。”
“至多半个时辰,我便回来。”
她语落便很快从榻沿上起身,双手提起她繁复的裙裾,往殿内浴房的方向走去。
临渊长指微收,似想握住她的皓腕,跟她起身,但最终还是低低应声。
依她所言,在红帐深垂处等她。
窗外月光皎洁。
一轮明月渐渐攀至柳梢。
虚掩的雕花槅扇被重新推开,明亮的月色铺落在墁地金砖,身着织金红裙的少女踏着月色悄然进来。
她的步履轻轻,唇畔梨涡浅浅。
方绕过那座火红的珊瑚的屏风,便见到正在屏风后等她的少年。
李羡鱼羽睫轻扇,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临渊打横抱起,往榻上行去。
除却那对龙凤喜烛外,沿途的烛火皆被他挥手灭去。
朱红幔帐垂落,帐内的光影随之变得朦胧。
李羡鱼被他放在柔软的龙凤锦被上,乌发流泻在雪白的枕巾上,似蜿蜒溪水,轻轻柔柔地绕过他的指尖。
她微微抬眼望着他。
杏眸潋滟,红唇如凝。
临渊不再迟疑。
他单手抬起李羡鱼的下颌,轻柔地吻上她柔软鲜艳的红唇。
他的吻来势汹汹,一路攻城略地。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她领口的玉扣上,随着彼此的吻深入,而呼吸浓沉地将这些精致的玉扣循序解开。
李羡鱼双靥绯红,呼吸微乱,身上的海棠红绣云纹外裳也彻底被临渊解开,落花般褪在她的臂弯。
赤露出她月白色的里衣。
当临渊长指垂落,又要继续去解她里衣的系扣的时候。
李羡鱼变得羞怯,将身子往锦被里藏。
临渊没有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