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装逼真的遭雷劈了。
——这是我学的第一个咒语吗，他怎么看出来的？
有没有比较安全的咒语可以搪塞过去？
恐惧术……绝不可能。
召唤小鬼……简直是开玩笑。
召唤恶魔扼杀咒……哈！
生命分流……咒语他根本还没背过呢。
虚弱术……纳迦的暗影魔法？
不行不行……
马林这么问，是察觉到自己学过暗影魔法了吗？
单凭外表看出暗影能量是不可能的，杰斯没事进出巫师圣殿，连看守的战斗法师都看不出什么异样，马林看出来不对劲的几率有多少？
如果早看出来，早不就逮着自己问了？
毕竟他一个月前就学会了恐惧术，如果能察觉到那时候就应该察觉到了。
所以，杰斯判断，马林一定是从刚才的光亮术施咒过程里看出不对劲来的。
至于哪里不对劲，杰斯猜想马林能判断出来自己之前学过咒语，一定是之前施放咒语的经验对这次光亮术的施放起到了影响作用，让他看起来不像一个第一次施法的人。
也就是说马林并不知道自己之前学的是什么咒语……也许是奥术呢？
想到这，杰斯意识到还有救，还不至于立刻被踢进暴风城监狱。
找理由……找理由，杰斯，你不是最会找理由合，现在就是考验你的时候了！
过去的施法经验能对现在的施法造成什么影响？法力？专注？
马林说过，法力需要经过持久的训练才能有所提高，一个月的时间，杰斯又不是每天都在高强度训练，能有肉眼可见的差别吗？
那就一定是专注力的差别。
杰斯猜想自己肯定比那些第一次学咒语的新手专注力强了太多，以至于让马林觉得自己好像专门训练过的一样，才产生怀疑。
大部分年轻的学徒一旦进入学校就很少外出了，更别说什么有实战经验。
而他已经连续好几次靠着仅有的一个恐惧术从丢命的边缘上爬回来了，释放魔法的专注力肯定不是那些新手能比的。既然断定了是这个原因，也必须想出一个能向马林解释的理由来……除了使用过暗影咒语之外，为什么自己比别人专注力更强？脑子又转了一圈，杰斯突然意识到一个还算不错的解释。
剑术。
这不是胡说八道，杰斯从格瑞德那里学来的一些使剑技巧，还有他面对敌人时，冷静地思考格瑞德教给他的使剑要诀，让他在多次战斗中能够保持冷静，这对于锻炼他的专注力实在是太有帮助了。
就是这个了。
格瑞德，即使你不在这里，也请再次助我一臂之力！
“是这样，大师。”杰斯脱口而出：“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以为自己原来学过什么魔法，毕竟我长大的地方离洛丹伦的法师学院也不太远，小时候接触过也说不定……但是就这么回忆，实在是想不起我曾经学习过什么其他的咒语。我倒是觉得，真正让我能够保持专注，像你说的那样尝试节能施法，是一个矮人战士交给我的使用剑时的心得。”
马林盯着杰斯，表情有些复杂。
“练剑……也能帮助施法？”
“就我自己的经验来说，是的。”杰斯说：“我在训练光亮术的时候，一开始十分不顺利，稍微一分心就会失控，或者维持了没多久，它就会耗光我的精力，让我感觉到疲劳，所以我就不敢继续尝试了。”
“直到在西部荒野的时候跟一头野猪对峙了之后，我就在思考，为什么不把我召唤出来的光亮术，当做是一个敌人呢？就当成是一个正打算把我撞死的野猪，我要认真地对待它，盯紧它的状态，感受它的温度，摸清它的脾气……”
说到这里，杰斯快要抓不住自己的话里的逻辑了，但这不过是因为他太紧张，保持镇定，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地胡扯下去，胜败在此一举了。
“这正是那个矮人兄弟教给我的一切，大师，他让我把剑尖随时对准对方，保持对敌人的威慑，而且要随时注意敌人的动向，不能有任何一点松懈和偷懒……我想正是这样的素质让我能够有更好的心态去维持光亮术。当我决定这么做之后，光亮术确实能维持的更久了，凭借着我经过剑术训练的专注力，我几乎真的能感受到那些聚集起来的奥能的温度和脾气……虽然不明确，但这大大地帮助了我有效的施法！”
马林似乎已经听的有些懵了，过了好久他才道：“我有种预感，这可能会是一个不错的研究课题，塞索先生。比如很多精灵法师都是强大的剑客，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寿命实在是太长了，所以有的是时间去锻炼武技。而另一方面，没准也是因为像你说的，精灵们知道对于自己身体和意识反应力等等方面的锻炼，对于施法水平也是一种辅助性的提高。”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之前也有考虑过这一点，只是从来没有真正下定决心拿出时间去尝试学个什么武技，也没碰到过几个像你一样真正尝试过的学生分享经验。说起来，没准达拉然的大师们已经验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