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马林又问：“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问题就在这里了，我不知道。”杰斯说：“昨天晚上做梦梦到朋友们喊着这个词，我想来想去都回忆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刚才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脑子里又冒出来，想着写下来可能会有帮助，结果你就进来了。”
“怎么发音呢？”马林摸了摸茶壶问道。
“法克。”杰斯讲得字正腔圆。
马林点了点头说：“爱莫能助了，塞索先生，不过我觉得这位拉丁先生很有成为法师的潜质。”
“他死了。”杰斯轻叹一声，说：“他后来在银松森林失踪，可能是被兽人杀了，或者被狼人掳走，我现在想想还很难受。”
“太可惜了。”马林说：“这也意味着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法克’的意思了。”
杰斯忍笑，扶着额头咳嗽了两声作为掩饰。
不过说起狼人，摩根·拉迪摩尔与乌鸦岭的一众居民都害怕的狼人，他与格瑞德那两天的冒险都完全没有看到。
不会是那只巨大的银狼吧？
不可能，在乌鸦岭经历过兽人过境的镇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狼人什么样子。
如果在夜晚外出的话，或许有机会看到也说不定。
强烈的好奇心挠抓着杰斯，但他也还没有傻到为了解决好奇就去送死，况且格瑞德也绝对不会同意。
“对了，马林大师，你知道在暮色森林有狼人的存在吗？”
马林拿了一块糖扔进茶杯里，说：“你说的是南艾尔文地区，是吗？我听说过很多人现在把那里叫暮色森林了，不知道原住民们怎么看这个外号。你指的是乌鸦岭的狼人传说，是吧？”
杰斯意外地问：“你也知道这件事？”
“当然。”马林说：“巫师圣殿虽然独立于达拉然与肯瑞托之外，但是我们仍然在精神上继承了古老的提瑞斯法议会精神，那就是保护人类不受异界魔物的影响，研究艾泽拉斯上受到的任何外来入侵者影响的迹象等等。这几年我们接触过很多很多从两个镇子来到这里的移民，他们也提起过关于乌鸦岭的狼人传说，而且有很多人强烈要求巫师圣殿派人去看一看。”
“结果呢？”
“没有结果。”马林说：“我们先后派出去过三个法师与见习法师组成的队伍，其中还包括了几个我们的学生当中最优秀的，他们的天赋不亚于达拉然战后涌现出来的新一代年轻人。即使是这样，最后也什么都没找到，只有一些复活的死者。我们怀疑有人在利用那些黑暗能量学习死灵魔法，暗中搅乱乌鸦岭和夜色镇的墓园，关于这一点，最后也是一无所获。”
“是在晚上找的吗？”杰斯问。
马林点头说：“是的，安多玛斯大师甚至强调了难民们提到的夜晚出现的事，但也是一样，即使是夜里也没有所谓的狼人现身。”
杰斯觉得这件事开始有些迷了：“既然没有狼人，那些从来没有见过狼人的镇民们是为什么把受害者身上的伤口跟狼人联系起来的呢，为什么不是兽人？如果有暗影能量的残余……那么兽人术士应该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啊？”
老法师扔了几枚铜币到杰斯手边，杰斯拿起其中一枚。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被雇佣在乌鸦岭和格兰镇之间散播恐慌和谣言，想要让这两个地区的人早一点逃离，然后以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马林说：“不是，你去蓝色隐士帮我买一小块蟹肉蛋糕，我告诉你我们的几个猜测。”
杰斯无奈，把所有的铜币捧起来塞兜里出了门。
上午的蓝色隐士还是挺热闹的，一大群学徒和法师们聚集在这里，像是课间跑到食堂的大学生一样一边吃喝一边交谈着。
杰斯花两个铜子儿点了一杯黑咖啡，便宜又醒脑，两口灌下去扫清了昨晚的噩梦所带来的精神困扰。
在暴风城，茶比咖啡贵不知道多少倍，像伊登·马林的茶叶金棘草，本身就是一种药材，价格昂贵。
咖啡豆虽然可以提振精神，但没什么魔法方面的药用价值，对很多工人来说喝咖啡不如直接喝酒，更刺激。所以咖啡的消费者大都是学生，文职人员这些没什么钱的普通人。
达拉然是整个大陆上咖啡消耗最大的区域，那里的穷法师和炼金师们为了喝咖啡开发出无数奇奇怪怪的“魔肥”来给咖啡增产，最后把咖啡的价格压的离谱的低。
但大部分草药是受到艾泽拉斯自然魔法能量数万年而产生的物种，不是依靠简单的魔法就能催生的，所以一直无法在这方面突破，而没有特殊效用的茶类又不被认为是真正的茶，所以价格高居不下。
没想到上辈子不怎么舍得买的饮料，到了更落后的地方反而变成穷到被迫喝了。
放下小杯子，杰斯习惯性地往酒馆角落里瞥了一眼，竟然看到了格瑞德，他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