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没课，我可以给你制定一下接下来的努力方向。”马林一边说着，从桌子后面的书柜里抽出了几本书摆开放在桌面上。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有什么想学的咒语之类的，你曾经听说过的。我们一般认为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很多新手法师都是冲着变形术来当法师的，那些小孩子们爱死这个咒语了。尽管变形术是艾泽拉斯最容易出现灾难性意外的法术，但易学习，难精通，练习变形术的过程确实对一个新手法师的成长非常有帮助。”
“你呢，你也想学变形术吗？还是……闪现术？另一个极受欢迎但也十分容易出现严重错误的魔法。”
杰斯对变形术不太感冒，他现在依靠恐惧术来控制敌人，如果再选一个控制魔法，而且是奥术，就显得有些冗余了。
至于闪现术……杰斯承认这个魔法对他来说相当有诱惑力，毕竟单是在游戏里他就特别喜欢用，更别说在现实里真的学会了。
而且在北海岸的废弃渔村，他也见识到了海妖动用闪现术的威力……从他的身后突然就蹦到了前面的位置，实在是极具威慑力。
“可惜的是，闪现术在巫师圣殿目前不开放给学徒学习。”马林的话当即泼了冷水：“曾经出现过一个13岁的学徒用闪现术结果把自己的胸腔跟港口的箱子融到一起去了，光分离出尸体就花了两天时间。这次恐怖事故发生后，巫师圣殿现在闪现术的教学非常谨慎了，图书馆里的闪现术咒语书展出也做了相关的限制。”
是这样吗？只可惜杰斯当时被纳迦追逐的时候离得太远，没有听清咒语，否则说不定可以自己摸索一下。
不过听马林这么说，自己摸索闪现术比自己试探暗影魔法还危险。
“大师，我听说过一个法术。”杰斯说：“是从洛丹伦听说的，叫法师护甲。”
马林点了点头，问：“为什么想学这个咒语？”
“在石堡顶上的时候……”杰斯说：“我受到了暗影魔法的伤害，到现在手上的疤痕还没有消去，那次想想真的挺危险的，我听说法师护甲可以对抗暗影魔法，所以我想要学这个。”
马林说：“法师护甲不仅可以对抗暗影魔法，法师护甲可以对抗几乎所有的魔法伤害，这可以算是防护系魔法的最顶级咒语之一了，塞索先生。当然，除了光，不过你在暴风城把圣光说成一种能量的话，可能会被牧师们抓起来打一顿。总之，我建议你先从安多玛斯大师那里选了课，如果你打算以法师护甲为目标，可以在防护学派的学典上签名，学习一下相关魔法原理等等，会对你成功学会法师护甲很有帮助。”
“所以，我没办法现在学，是吗？”杰斯试探性地问。
“除非你是麦迪文。”马林说：“他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学徒的时候，魔法水平已经可以随手把我这样的法师像虫子一样碾死了，幸亏他那时候只是个天真善良的孩子，所以放着整个城市的数以万计的活人不动，最后也只是在误杀了他的父亲。”
“所以天生的魔法能力，强大的魔法天赋是及其危险的，塞索先生。学习不符合自己能力的魔法……更是危险中的危险，虽然曾经提瑞斯法议会因为奥术滥用而对魔法学习大加限制，现在看来过于偏激了，但不得不说他们的初衷是绝对合理的。”
“但如果将来我要参与您的研究，比如深入湿地。”杰斯说：“那时候遭遇龙喉兽人，黑铁矮人甚至红龙的时候，我必须同时具备对暗影和火焰的防护能力，不是吗？”
“你这是在讲条件吗？”马林无奈地说：“你可能还没理解，我不让你学法师护甲是为了你好，尤其是这种要对自身起效的魔法，要更加小心。”
杰斯问：“所以，可能会出什么问题？”
马林说：“法师护甲的起效，与冰魔法师们擅长使用的霜甲之术类似，都是以奥术凝聚元素外壳部分同化同类型的外部魔法侵害……而危险也是类似的，霜甲术很容易冻伤施法者本身，尤其是那些不够熟练的施法者。咒语失误，手势失误等等，都可能会引起这样的后果。”
“而法师护甲复杂的多，它的施法过程很长，因为它要织起一个包含多种魔法防护效果的炫彩外层对施法者进行保护，而每一个色彩的差错都会引起连串反应，一旦失误，你可能要同时面对五六种不同元素魔法的共同反噬。与之相比，对精力的需求反倒是其次了。”
“我想要试一试，大师。”杰斯坚定地说。
马林没有像杰斯想的那样再次拒绝，只是坐在桌子后面望着杰斯，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早已经做好决定了，是吧？”
“也没有太早。”杰斯说：“差不多一两天的时间，在我觉得自己的光亮术学习的差不多了之后。所以，大师，法师护甲有没有禁止学徒学习？”
“没有像闪现术那样的硬性规定。”马林道。
“太好了。”杰斯说：“那么，我想要学的下一个魔法，就是法师护甲了。”
看着杰斯这么坚决的样子，马林再次陷入了犹豫。
或许在想关于红龙的事，或许在想刚才杰斯施放光亮术时那股专注的模样，或许在考虑，眼前这个大男孩将来会不会成为又一个惨死在疯狂追逐无上力量道路上的可怜人。
而对杰斯来说，他想的很简单。
如果自己与奥术能量的亲和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密，那么他能选择的奥术魔法数量就很有限。
专精一个足够普适的防护术，一个足够有用的不可替代的辅助魔法……把它们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不是去浪费精力记大量可以互相替代功能的杂乱咒语。
法师护甲，毫无疑问就是这个防护系魔法里最好的选择。
马林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一个持久的抗性加成更加普适，能在各种各样复杂的情况下保护你不受到致命伤，相对来说各种元素防护结界对施法技巧和精力的要求就高出太多了。
“这样吧，两个条件。”马林最后说：“一，先学会奥术智慧的法咒，必须在奥术智慧的加持下练习这个法术，可以大大强化你咒语念诵的准确度，以及精力上限，这样可以降低危险程度。二，我不在场的时候不许自己偷练，我必须看着你，以免出现意外你自己无法控制，甚至伤害到别人。”
“我全答应。”杰斯果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