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手指扣入,掠过发丝,继续给大佬顺『毛』『毛』。
——这倒霉孩子『性』格尖锐,头发却很柔软。
夹在指间像被柔软的布帛拂过,凉凉的,干净又光滑。
撩了好一会儿,萧致捧着他脸凑近亲了个带响的:“大哥,不生气。”
……不是生气。
谌冰看着他,道歉的三个字含在唇边,咽在喉头,却有些说不出来。
他『色』不定。
萧致以为他情绪还没稳定下来,抬了抬眉,拇指指腹抵着他唇角,轻轻往上推出个很小的幅度:“还要哄?当自己八岁?”
萧致眸子漆黑,专注地垂视他,逗小孩儿似的:“来,给哥哥笑一个。”
“……”
心口突然滚烫。
浑身的热度往上冲,蔓延到耳背,谌冰脑里跟空了似的,再被萧致咬住唇轻轻撕咬时,几乎失去触觉。
……直到结束,萧致拿起桌上的手机晃晃,随口道:“拍几张照片,纪念一下。”他对着手机找角度,垂下视线,眉眼蒙层薄薄的阴影。
灯几乎将他拢在光影中,半踏入黑暗,但又好好地站在面前。
谌冰心说:对不起。
因为生日没告诉文伟他们,第二天去教室,大家忙着抄作业,纷纷装作若无其事,但笑容都十分暧昧:“没关系的冰神。我们萍水相逢,只是人生中匆匆一瞥的过客,你不把我们当兄弟,我毫无怨言,但是——”
文伟打抽屉里『摸』出只苹果放他桌上:“我把你当兄弟。我只能尽力做好我自己,这是送你的礼物,你不要扔进垃圾桶也行。”
谌冰:“……”
就很阴阳怪气。
谌冰以前独来独往,生日一般自己过,也不是很喜欢热闹,但现在被这群人幽怨的眼神注视,莫名心情复杂,同时……不排斥这种感觉。
不止文伟一个人酸,傅航也在旁边酸:“呵呵,哎,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哎。人家冰神为了过生日特意跟陆老头请假,夜不归寝,你呢?你只不过是一个屋檐下的室友罢,你竟有这样的妄想。”
文伟热情的心似乎受到了创,他扯了下唇,回头,趴在桌上一言未发。
谌冰求助地看萧致。
他本来指望萧致帮忙说两句,扭转话题的风向,不过萧致从书包里抽出作业,闲闲地道:“你们知道我在谌冰心里的独特地位就好。”
“……”
不行,没法聊。
眼看越闹越凶,文伟快满地打滚,谌冰一把给他拽起来:“这周末。”
文伟:“嗯?”
“这周末,请你们吃饭。”
“……”文伟安静两秒。
随即,他坐正,『露』出憨厚的微笑:“我就知道,冰神不会忘我。”
他还特别嘚瑟,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专门嘚瑟到萧致面前,掀开他翻开的书:“萧哥,有没有感觉到威胁?”
萧致抬腿一脚给他椅踹翻:“威胁你马呢威胁,本宫一日不死,你们永远是杂鱼。崽种。”
“……”
好踏马凶。
这就是为守护配偶的雄『性』么?
文伟扶着凳子坐稳,委屈地转管坤:“看见没?男人就是这样,只听新人笑那听旧人哭。”
“谁让你欠?”管坤甩手,“滚。”
教室里吵吵闹闹。陆为民进来示意安静:“大家都不要吵了啊,过几天就运动会,我们班口号还没想好,大家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