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摸了摸鼻子,嘟囔:“其实我也不大清楚。”
岑卫东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可真够糊涂的。”
陈阳无奈:“我这不是想着,少一个知道,福香就少一分暴露的风险吗?我怕我万一哪天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岑卫东这话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嘲讽。
他没理陈阳,而是问陈福香:“今天新……张家的那些蛇都是你引来的?”
今天的岑卫东太严肃了,陈福香有点怕他,心虚地点了点小脑袋。
这让岑卫东联想起了以前许多没留意到的小细节。他第一感觉身体发生变化就是她跟陈向上一起打麻雀的时候,然后她又送过四奶奶一双鞋垫,还有那天晚上那场奇怪的大雨,还有通人性的栗子……
其实早有蛛丝马迹,只是陈福香看起来太无害了,而且这个事也太荒谬了,若不是他亲自体会过,他完全无法想象世上还有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不过今天陈阳也去了张家,而且他平时总跟陈福香生活在一块儿,但他的反应却很平淡,似乎感觉不到这股力量。
岑卫东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陈阳摇头:“没有啊,你说的这股能量,我没感觉。我也从来没觉得福香身上有什么异常的,不对,有一次福香给我捏肩,我肩上的红肿一下就散了,不过那会儿我也没感受到你说的这股力量。”
那到底是因人而异,又或是他受了伤的缘故。
岑卫东将手伸到陈福香面前:“你再动用一下自己的力量试试。”
陈福香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岑卫东立即感觉一股莫名的力量窜入他的体内,让他像是在经过雪地后,突然泡进了温泉里,舒服得想呻吟。
“够了。”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失态,挪开了手,“陈阳,你试试。”
陈阳把手伸到妹妹面前,但过了两分钟,他还是没任何感觉。
看到他这副样子,岑卫东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受到这股力量,但只要不是人人都能发现那就是好的,这样福香也就少了暴露的风险。
“这世上奇人异士不少,城里人口更多,福香,去兰市以后只要你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就绝不能使用这
个能力。如果你很想帮一个人,也先找我商量,好吗?”岑卫东正色道。
陈福香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卫东哥,我听你的。”
陈阳有点不服气了:“你不是要回首都吗?你让福香上哪儿找你?写信?等你收到信黄花菜都凉了。”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我所驻扎的军区就在兰市,福香要找我很方便。”岑卫东亮出一口白牙,笑得很是得意。
陈阳看着这笑容很是碍眼:“你上次不是说要回首都的吗?”
“那就要谢谢陈阳你了,我的病好了,自然不用退伍,也就不用回首都了。”岑卫东大笑着说。
陈阳感觉这笑容是在奚落自己。让他多事,要是他不同意让福香送鞋垫,岑卫东能好吗?
敢情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身体痊愈了的岑卫东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甚至还有心思逗陈阳玩:“福香的肚子肯定饿了,陈阳你还不去做饭吗?”
陈阳见不得他这副自来熟的样子:“你怎么不去?”
“我这不是伤员吗?”岑卫东指了指自己,大言不惭地说。
见他俩又要争起来,陈福香马上说:“你们别吵了,我去做饭。”
“这怎么行,天气太热了,灶房油烟重,哥哥去做。福香啊,以后你找对象就要找哥哥这种会做饭的,可别找那种连饭都不会做,只会回家当甩手掌柜的大爷。”陈阳故意给岑卫东上眼药。
陈福香没察觉到他这话是说给岑卫东听的,乖巧地点头:“嗯,哥哥说得对,我听哥哥的。”
陈阳听到这话,简直跟吃大夏天吃了雪糕一样,通体舒畅,他朝岑卫东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回灶房做饭去了,可不能饿着他家妹子。
岑卫东被他这个眼神给气得差点心肌梗塞。不就是做饭吗?他就不信了,难道还能比打仗都难。
“咳咳……”岑卫东清了清嗓子,积极表态,“福香,我家以前都是我妈和我姐做饭,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参军了,部队里有食堂,所以才会这么多年都不会做饭。不过这都是暂时的,我相信,我多练几次,不会比你哥做得差。”
陈福香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他:“卫东哥,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