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瞳孔中的光彩消失一瞬，她身上的小洋裙有那么几秒切换成了粉色的护士服，森鸥外注意到后，偏头安抚的摸了摸爱丽丝的头发。
爱丽丝眨眨眼睛，拎着换回来的红色洋装的裙角，转了个圈转到他身后去了。
好吧，人间失格相信森鸥外的诚意了。
只能通过这种手段获取掉落物，这个世界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很遵守游戏规则啊。
一振佩刀从空中浮现，掉进人间失格的掌心。
他像模像样的抽刀出鞘，比划了一下位置。
“既然污浊现在都还没到，那就是他替我拦住了那个可疑的家伙……嘛，我是说我赶时间。”
“那就只问一个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好了。”
“赶时间就什么都不要问啊。”森鸥外失笑，“不过对你来说，现在问我一些问题的答案，倒是最好的时机了。”
“我，”他指了指自己，“我是指外面的那个真实存在的我，可不会这么好心，平白无故的解答你的疑惑。”
”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森先生。”
“真是不可爱啊，失格君。”
“可爱有时候一文不值哦森先生，我想把爱丽丝设定成这副模样的你，应该是最清楚这种事的。”
污浊轻飘飘揭过这段对话，直接问出了现在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在你的记忆中，我曾经见过你吗？”
“哈，这个问题……”
森鸥外背后躲着玩耍的女孩开始缓缓消失，他向前走了几步，被稳定的持刀手掌握的刀剑稳定又让人安心。
刀尖轻易刺破层叠布料，隔着皮肤悬在心脏之上。
“你问了个好问题。”他说，“不过答案本就在你眼前，我就不为此多做赘述了。”
人间失格皱眉，“是那个奖励……？”
“你想知道的，都在污浊的记忆中，而我本就是他的记忆中人。”
“下次再和你们见面时，我希望是在现实中。到时我会和爱丽丝一起扫榻以待。”
构成刀剑的光点哗啦散开，落的满地都是。
人间失格握紧森鸥外消失后仅剩下的一枚银色钥匙，目光晦涩。
他长久的站在原地，轻薄地覆盖在记忆上的面纱，终于掀开了一角。
他想起来了，他确实曾经见过森鸥外。
而与这段记忆相伴而来的，是靠近死亡所带来的，无边无际的茫然。
四年前，横滨港西南侧，红砖仓库区。
港口黑手党的两位强势新人，最近在里世界小小出了回名。
“宝石王这种羞耻的称呼，究竟是谁先传出去的啊？！”中原中也，今天也在情绪崩溃。
自从他和太宰治那家伙组了固定搭档，就没发生过一件完全顺心的好事！
就像这次称呼，他明明已经约束过一部分尤其喜欢起外号的部下了！
虽然好像还有点帅气……
公关官安慰他：“是太宰他先打通了宝石走私路线，现在线路交接到了你手里，他只是在杂志上开开嘲讽，已经是克制过的结果了吧。”
中原中也先是勉强点头，随后有些茫然：“杂志？”
旗会众人面面相觑，“所以中也，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不好的预感袭击了中原中也，他迟疑道：“有什么事是我应该知道，但我现在完全不知道的吗？”
阿呆鸟一只手遮住了脸，一只手放弃般的将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从桌子上退推给中也，“看看吧，别太生气了。”
钢琴师在心里计算了下时间，果然三分钟后，翻动纸张的声音戛然而止，没过几秒，一阵风掠过，台球酒吧的大门被人打开又震耳欲聋的关上了。
阿呆鸟表情夸张的看向留下的众人，公关官耸了耸肩，总结：“没救了，这对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