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就不能多买些料子?”谢衡可怜的低声求道。
他并非如此弱势之辈,不过宁四姑娘吃软这一招,装装可怜倒也无妨。只要能拿下四姑娘,谢府日后在雍州城,就算站稳脚跟了。
却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犹如那鸿沟,宣王府瞧不上的宁四姑娘,在这雍州,却是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存在。
宗肆和陆行之,都并非甘愿做小之人,却不代表别人不想,婧成那句做小,其实并非说着玩玩。
“行吧。”宁芙吃不消,这终日跟在她身后的小公子求她,近来都是他陪着自己游山玩水。
“我喜欢白色。”谢衡道。
“除了白色,你还喜欢什么?”宁芙问的是其他颜色。
“还喜欢四姑娘。”谢衡含笑道,这男人为了勾人,可不比那些狐媚子差,更何况谢衡年轻貌美,刚及十六的少年,撒娇也是可爱的。
“我可不喜欢小的。”宁芙只当他是孩子。
谢衡想到了别处,倒是红了脸,连耳朵也有些发烫,同她保证道:“我会好生伺候四姑娘的。”
这狐媚子若又有几分清纯,那就别有一番滋味了,连月娘,都觉得这小公子,有几分意思。
她抬眼看了看宗肆,从他脸上,倒是看不出半分喜怒。
宁芙不再搭理谢衡,只给他去看其他布匹去了,面前挂着的青鸦色布匹让她眼前一亮。
她抬手去取时,却是差了些高度,身后却有人帮了她一把,将布料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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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芙只觉那取布匹的手,骨节分明,很是好看,道:“多谢。”
身后的人却未言语。
宁芙不由疑惑地回头去看,在看到宗肆那张脸时,脸色不由变了变,在看到月娘后,眼神又跟着闪了闪。
谢衡在顷刻间,以将宁芙拉到了身后。
宣王府与长公主府之间的斗法,以及有多不和,谢衡是清楚的,他将宁芙严严实实挡在了身后,朝宗肆行礼道:“世子万安。”
宗肆瞥了他一眼,似乎没认出他是谁,而他自然是记不得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
“在下谢衡,是谢康卫之子。”其实谢衡同京中的庆国公府是表亲,不过已是一表三千里了,两家早就没了往来。
“生病了?”宗肆问他身后的宁芙道。
谢衡想起了康阳长公主的叮嘱,便道:“四姑娘前些日染了风寒,是以昨日并未去迎接世子,还望世子见谅。”
宁芙却是不知道,这几日传闻要来的贵人,便是宗肆,怪不得外祖母会让她称病。
谢衡见他许久不开口,心中有些许不安,毕竟宗肆又年长他几岁,从阅历到家世上,都是碾压他的存在,不过他也没从宁芙身前让开。
护主的小狗似的。月娘想。
“生病了还要替人做衣物?”宗肆反问。
宁芙怕他惹恼了宗肆,稍稍推开了谢衡些许,道:“这两日身子才好些,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
她与宗肆上一回见面,算不上愉快,他对她想要的爱,态度几乎是轻蔑的,眼下两人见面也挺尴尬,宁芙找了个借口,就带着谢衡走了。
屈阳去看宗肆,只觉他表情虽平静,可眼中多了几分阴翳,心中不由“咯噔”了下。
他少年时便跟在了宗肆身边,世子长大倒还算担得起清贵郎君的名号,可骨子里,却是个霸道的,从不许别人对他的东西,有半分意思的。
即便那东西,他算不上多:()和离前夜,她重生回了出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