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状元郎来吃东西,也得宣扬出去,要不岂不是让人白来一趟。
又过了一会儿姜棠才从后头出来,一看人已经走了,问田掌柜,田掌柜道:“账记在了东家账上,我怕两人有事,没敢留。顾小娘子还留了东西,说是贺铺子开业之喜。”
姜棠一看是个木匣子,并不大,想着顾筱是做手艺的,兴许是首饰。
她把东西拿回了家,到家之后打开看了看,是一件顶漂亮的贝母手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心道,这顾小娘子当真是有巧思,竟能做出这么漂亮的首饰来。
这边沈羲和又来这儿吃了顿饭,状元煲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了,真假容易混淆,但有时极好分辨,毕竟当晚有人见过沈羲和此人。
而假的就是假的,光有个名号,说沈羲和来这儿吃过,也得有人信才行。
去那儿吃的觉得味道不对,价钱也不对,一旁就有人解释道:“原来的叫姜氏火锅店,铺子到期搬走了,状元煲也不是人自封的,是客人觉得好吃,又有状元吃过才叫的。这家是新开的,状元郎可没吃过他家的饭。”
这话自然是真话,换了招牌的新铺子自然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打着状元煲的旗号,闻言更不敢反驳。
来铺子吃饭的人也不是别人,而是火锅店的帮工,去那儿点个最便宜的,一吃就是一中午,去了两日,就把名声正了回来。
虽然对别人来说只是个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有人根本不在乎这个名字,但足够田掌柜和帮工们吐出一口浊气了。
十一月份连着下了两日雪,铺子又在闹街,生意肉眼可见的好。
赶到初五,铺子开了两日,打烊之后盘点,这两日流水每日就有八十多两银子。
算六成利润的话,每日也能赚五十多两呢。
比在老铺子时翻了一倍还多。
在旧铺子时,每月赚的四五百两,留两成做下月的花销,剩下的才分成。
姜棠每月从锦棠居拿的有三百多两,火锅店拿的一百多将近二百两,再加上小吃摊的利润,虽然花销也多,但每月光进账就有五六百两银子。
新铺子租金虽多,可这么算下来,还是值当的。
姜棠当晚给田掌柜等人包了红包,铺子里的人逢年过节都有礼物的,这个算是奖金。
谁做的好,就多些,做的没那么好的,就少些,也不怕跟别人比,比了才知道自己差在哪儿了。
一群人聚在一块儿,姜棠说个几句话,“新店开业,有大家的功劳。我是希望和大家长长久久地走下去,诸位若是遇上什么难事,大可和我说,能帮的我定会帮。咱们虽然做的是小生意,但我也想有朝一日,把铺子开到大江南北去,到时还得劳诸位帮忙带带新人。”
姜棠说的谦逊有礼,虽然也没许诺月钱多少,可一想日后去别的地方开铺子,再带徒弟,这些人心里就一阵火热。
田掌柜率先道:“东家放心,我们肯定好好干,再说了,出去打听打听,给我们开的工钱可比别的铺子多多了。”
别的铺子的,哪儿有节礼年礼一说。
就像帮工,虽说每月月钱就二三钱银子,但是做这活的,总不能比着掌柜和做菜师傅的月钱来。
姜棠点了点头,“凡事好商量,有什么难关大家一起迈过去。当然,我的铺子,绝容不下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那两个帮工,走了便走了,若是日后后悔了,再想回来,就别怪她说话不留情面。
新铺子两个掌柜三个做菜师傅两个帮工四个跑堂,加起来十一个人,并不算少,每月月钱就有十两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