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主撒娇的对象是平日里连个笑容都没有过的陛下,这就有一些违和了。
紫宸殿里伺候的人,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都很畏惧刘肆。刘肆这人有点残暴,不把人命当成命,天生就性格冷漠没有同理心,谁要是惹到了他,八成都是死路一条。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没有人见过刘肆对待别人温柔。
不过眼下,陛下似乎也没有嫌弃公主要求多,公主觉得不好吃的他吃掉,觉得好吃的再喂她。汤太热了,他一勺一勺的吹凉喂她。
宫人自然不能随便议论主子,殿前伺候的尤其要谨言慎行,一举一动都不能出任何差错,稍有不慎可能都掉了脑袋。但出去时,李贵却破天荒的和另一个太监道:“在皇后面前,陛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陛下喂人吃饭,哪怕晚上睡觉,我都不敢这么做梦。”
这几个太监在虞夏这边伺候这几天比先前在紫宸殿里自在多了,虞夏几乎没有什么规矩,也不大喜欢别人见了她就行各种礼,只要不说冒犯的话,她也不计较下面人偶尔失言。他们也喜欢这边,道:“皇后这样的,陛下如果张口就骂才奇怪,你看着皇后这张脸,再看看她那样漂亮的眼睛,你觉得陛下能说出重话么?”
饭后上了一碟子樱桃蜜饯,刘肆虽然没有白日欺负虞夏,不过虞夏身上也留下了许多樱桃一般的印子,她捏了一颗,尝起来酸酸甜甜的,晶莹如琥珀的蜜糖包裹着樱桃,滋味儿十分可口。京城寻常铺子里倒是没有这个,这个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虞夏手指尖还是红红的,倘若刘肆多用些力气,可能就被磨出了血。
他看了一眼樱桃蜜饯,虞夏给他捏了一颗,他又咬住了虞夏的手指,一阵酥软,她指上一片水泽,刘肆吮了许久。
樱桃是酸的,但蜜糖很甜。
他拿了热帕子给虞夏擦了擦手:“手指还是红通通的,朕喂你。”
虞夏摇了摇头:“不想吃了,吃太多了也甜腻。”
倒不是不想吃,虞夏知道刘肆喜欢欺负自己,在这方面,他从来都不是规规矩矩的,总是有虞夏想不出的办法来欺负她。
他将虞夏放在自己腿上,捏了一颗樱桃蜜饯,放到她的唇边:“朕知道你喜欢,喜欢就吃。”
诱人的甜香,虞夏最禁不得诱惑,她张口吃了一颗,刘肆又拿了一颗喂她:“朕对你好不好?”
虞夏唇瓣也像樱桃一般鲜红欲滴,他注视着她的眸子:“吃干净。”
她皱眉:“不好,我的手都被你咬坏了,你再用些力气,我这辈子都要你给喂饭吃。”
刘肆自然愿意喂她,她无论怎样,手废了他愿做她的手,眼睛没了他会给她引路,变傻了他会好好保护她。他将手指送到了虞夏的唇边:“朕又不是不愿喂你,你生气,咬朕,朕不会将手缩回。”
虞夏把他的手给推开:“我才不要。”
她也从盘中拿了帕子给刘肆擦了擦手,这才拿了茶水漱口。
下午闹得太久,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虞夏也累了,沐浴后沾了枕头就想去睡。刘肆并没有让她睡的意思,沐浴时在浴桶里占了她一次,到了床上还要再来。
虞夏有些吃不消了,今天刘肆仿佛吃了药似的,未曾消减过,虞夏脖颈一下星星点点的痕迹也让他格外兴奋。
他道:“你接着睡。”
虞夏有些难以启齿,红着脸想了想:“你这样我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和春桃在一起时,春桃觉着两人都不是未出阁的姑娘,而且春桃也大胆直率,和虞夏说的话也露骨。
面对这种情况,春桃是怎么教她的来着?夸他厉害?快要把她给弄死了?
春桃的原话也是有点粗俗的,虞夏说不出口,只好自己再好好思索一下,用相近的话语去说。
虞夏想了想,结结巴巴的道:“陛下,你太太太我”
虞夏磕磕绊绊的,话也说不清楚,刘肆不等她说完,捂住了她的嘴巴。
次日醒来时,虞夏身侧已经空空荡荡了。她其实知道刘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天还未亮,刘肆要去早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肯放过了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