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的气息更加不耐:“是,没有,你离我远点,别在我上面呼气。”
陈仰没离开,他若有所思的说:“我听到了笑声,你说你没笑,可这里只有我跟你,不是你的话……”
“那就是这里有鬼!”陈仰作势要下床,“太吓人,我不敢睡,我要换房间。”
朝简额角的青筋鼓了鼓,面上漠然:“是我,我笑了,行了吧。”
“行了。”陈仰说,“人吓人,能吓死人,弟弟,别搞我。”
朝简:“……”
陈仰一棒子没打出去,枣就给了:“你要是想恶作剧,可以换一个事。”
朝简暴躁的瞪他:“谁想恶作剧?”
陈仰:“……我想?”
朝简唇一扯,嗤了声:“随便你!”
陈仰扶额。
院里不时有走动声,劈柴声,打水声,有些嘈杂。
陈仰看手机:“我们现在出不出去?”
朝简道:“等天黑。”
陈仰惊得手机都拿不稳:“天黑?那这几个小时我们干嘛?”抢了名字鱼的需要时间交易,在那之间他们就干等?
朝简蹭掉鞋子上床:“去写个纸条夹门上。”
陈仰无奈的打开背包,拿出王宽友那个笔记本,想想又换成别的小本子,他写了一行字,把纸撕下来,夹在门的缝隙里。
十多分钟以后,向东过来一看,脏话一箩筐。
他指着门上的纸问画家:“我操,这他妈什么几把玩意?”
画家字正腔圆的念道:“休息中,请勿打扰。”
向东气的嘴都要歪了:“里头那两人来开|房的吗?”
画家还真认真思考了一番,他从没有血色的唇间蹦出两个字:“也许。”
向东横眉竖眼:“滚滚滚。”
画家把长发一扎,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滚了。
向东瞪着那七个字,拧笑一声,“啪啪啪”的拍门。
我让你们睡!
不一会,门从里面开了,朝简拄拐站在门里,浑身戾气的看着向东,发丝微乱,衣衫不整。
向东脑袋充血,他抡起拳头,对着朝简那张脸砸了上去,力道狠猛。
朝简没挥拐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后面过来的陈仰抬脚踹开向东,扳过朝简的肩膀,凑近检查他脸上的伤,发现很严重,气的他又回头朝向东补了一脚。
朝简舔掉唇边的血丝,对向东无声冷笑。
意识到自己上当的向东:“……”
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