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原始株体的恐怖控制力,即便它已经死在火岩之地五年之久,却还是通过它的后代,束缚着所有的寄生种,让它们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沐沐见她答应了,开心的笑了笑,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向小伙伴们,很快就和大家玩闹起来,似乎刚才的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她已经忘记了。
环形大楼。
军部基因部。
寄生种死去的地方已经用粉笔画出了轮廓,希伯来和顾默宁越他们都仔细看着这个轮廓。
“它的手,伸向的是林溪所在的位置。”宁越指着地上的轮廓线说道:“而且它当时的眼神,我确定是一种狂热。”
“是因为它想吃的是林溪?”有人分析道。
宁越并不确定:“寄生种的食欲一般会很明显,但是我在它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食欲具象表现。”
希伯来点了点头:“没错,从监控录像上看,它寄生在研究员的身上后,饥饿状态下应该是进食才对,可它却是一路狂奔而来,而且停在这里不动。”
“它是冲着林溪来的,但不是为了吃。”顾默冷静的说着。
“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希伯来颇有兴趣的看着
他。
顾默蹲下来,伸出手做出寄生种最后时刻手的姿势:“它是想要握住林溪的手,应该是林溪身上有着它感兴趣的东西。”
“寄生种又不需要生育,林溪能有什么让它感兴趣的?”希伯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林溪能自然生育的这一特殊性。
顾默一时也想不明白,今天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突然,以前从未发生过的。
“另一只寄生种现在如何了?”他问道。
“还在实验室。”身边的研究员回道。
“我们过去看一下。”他想知道,今天的事是个体行为,还是集体行为。
一行人到了防备森严的实验室,地上还有着寄生种逃离这里时伤人留下的血迹,因为没来得及清理,让原本无菌洁净的实验室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型的屠宰场。
在实验室的中间,是直径一米多,高约三米的装满了人工合成营养液的玻璃柱体,这个高大的玻璃体里,一只鸡蛋大小的蓝色水母状物体正在无意识的漂浮。
它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像水母一样长有长长的触手,如果走近观察,会发现这些触手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倒刺,而这些倒刺,不但可以轻易剥开人类的皮肤、骨骼,还可以紧紧刺入心脏,将株体的基因通过心脏的血液送达全身,从而控制人的大脑跟身体,让一个寄生种,成为人。
顾默靠近它,寄生种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一只快要死亡的水母。
但他知道,绝对不能因为它的小,它的“状似死亡”而掉以轻心,因为它有着和这个房间里的人一样的智力,甚至更高。
它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伪装。
“它在这件事前后有什么异常吗?”他问道。
研究员摇了摇头:“没有,它一直比较平静,但也可能是它受伤比较重的缘故,你也知道你当时是重伤了它的。”
顾默静静地观察着,然后伸手敲了敲玻璃,寄生种微微动了动触手,然后继续漂浮。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希伯来走到他身边问道。
“它太平静了,死亡的那个与它可是双生株体,我当时伤了其中一个,另一个那时几乎疯狂,没道理现在死了一个这个这么平静。”顾默注视着瓶中的蓝色,给出关键点
。
希伯来明白了:“它在等待时机,等我们放松警惕。”
顾默同意他的观点:“那就直接逼问吧,温和的手段只会将我们陷入险境和被动。”
在与寄生种这么多年的生与死中,他深知这些有着人类思维但是没有多少人类情感的株体有多么的可怕和残忍,它们永远不会对人类感同身受,只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它们的人皮下,是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