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着窗户的钢板升起,危机解除。
顾默走进来的时候,林溪还沉浸在刚才那强烈的感觉之中。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然让她对一只寄生种的死亡产生了怜悯。
不是同情,是怜悯,居高临下的,就如高大的巨人,俯瞰着弱小的蚂蚁一般。
她有些害怕这种感觉,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林溪。”顾默叫着她。
她终于回过神:“刚才那是混寄种吧。”
顾默:“嗯,是不是吓到你了。”
那只混寄种就是他上次抓回来的那两只中的一只,一直以来都很安静,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跑了一只出来,而且还是那样决绝的态度。
“没有。”她努力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宁越这时走了过来对顾默说道:“你送她回去休息吧,她刚做了穿刺,而且麻药不耐受。”
顾默这才发现她还扶着腰,之前见她脸色苍白还以为是她被吓到了的缘故,原来是疼的。
“多谢,欠你一个人情。”他扶住林溪后客气的对宁越说道。
宁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说,这也是我的职责,我先去实验室那边,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在宁越走后,林溪又缓了一会儿才跟着顾默回去,经过寄生种刚才倒下去的地方时,她不由多看了两眼,那些刺目的红色让她有些难受。
回到公寓,她的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趴在床上休息的时候,脑海里都是那个寄生种的嚎叫声,以及那只向她伸出的手。
顾默拿着药膏坐到她身边:“要不要帮你看看针口?”
他药都拿来了,却还问要不要,真是个不会隐藏自己的男人。
林溪嗯了一声,然后掀起衣衫,露出腰身。
她皮肤很白,腰又细软,昨夜因为没开灯,所以他是用手量的,双手一收就能拢住,虽是纤柔无骨的,却能要他的命。
此刻在明亮的光线下再看,白玉似的一截,更是让人心神难稳,让他不由生出了下次不要关灯的念头。
想要,将她看的更清楚一些。
但是很快他又回过神,现在林溪正是害怕的时候,而他却在想这些事,这是不应该的。
他看向她脊椎处穿刺的地方,只有一个深深的青紫色的针孔,虽然没有出现红肿的现象,但是如果麻药不耐受,也是很疼的。
挤出药膏在手指上,轻轻的涂抹在针孔的周围,她细腻的皮肤在他的指下,因他缓缓的揉动而不住颤栗。
清清凉凉的药膏让林溪也觉得好受些,她将头枕在枕胳膊上,眼色濛濛的看着他:“你待会儿是不是还要过去?”
“嗯,寄生种是我抓回来的,我比较了解。”他回道。
“你抓回来的?”她不由一愣。
他看向她惊讶的脸:“怎么,不相信?”
“我当然相信。”她并不是不相信,而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寄生种是他活捉的。
据她所知,混寄种是很难活捉的,因为它们从某种特定意义上来说,已经是人类,它们拥有被它们寄生的人类的完全记忆,能够灵活的控制被寄生的身体,有着自己的智力和思考,有的甚至还有丰富的情感。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熟知自己被活捉后命运的混寄种一般是不会允许自己被活捉的,它们要么选择拼到底,要么选择自尽,所以一般很难抓到活的。
“你在哪里捉到的?”她又问道。
“南边的火岩之地。“他说着又挑了一点药膏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