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就行,快十二月就能吃了。”
“婶子,五棵白菜要加多少盐?”
“我手里这么大的罐子,加一半就成。”
“婶子,这个酸菜缸子放哪儿储存呢?”
“厨房就行,别放屋里,得是避光阴凉的地方。”
陈温均问了好几个问题,石秀兰不但没有不耐烦,还觉得这个男知青十分上心,最重要的是,很尊重她的劳动成果!
被尊重的石秀兰笑眯眯回答了他的问题,十分仔细地,教陈温均怎么刷坛子、怎么放一层白菜一层盐、加多少盐。
最后,石秀兰毫不保留地拿出了独门秘笈——她小心翼翼举着碗,往缸里倒了一点高粱酒。
石秀兰郑重道:“腌白菜要加点高度数的酒,一个碗底就够了,这样酸菜不容易坏,更有味儿。”
石秀兰看看这个初来乍到的小青年,想了想,有意提点道:“要是不去供销社买的话,大队长家里有酒,你可以去他家换一点,最好是红糖小米啥的。”
大队长儿媳妇正怀孕呢,快八个月了,别的东西他可能拒绝,这些对孕妇好的不可能。
这一来二去,多打打交道,陈知青不就和大队长混熟了?
石秀兰是好心,她知道,这些知青在大队不太受待见,不过陈知青人蛮好嘛,还是可以帮一帮的。
陈温均笑着点头,“谢谢您,我记得了。”
不过眼下处境窘迫,大队长又是板正严肃的性子,陈温均不急着打交道,决定自己去打点散装酒。
供销社散装的酒是不用花酒票的。
石秀兰往缸里的白菜上放了块压菜石,是一块沉甸甸的灰色石头,刷洗的干干净净,可以把白菜里多余的水分压出来。
最后,盖上了棕黑色的陶瓷坛盖。
叶微看着石秀兰和陈温均说话,心里啧啧称赞,一个农村妇女和京城来的下乡青年,居然能交流的这么和谐?
叶微眉头微挑,看向陈温均,果然大城市来的就是不一样,为人处世有点东西。
怪不得石秀兰挺喜欢他呢。
察觉到叶微的视线,陈温均转过头看向她,微微一笑,眉目俊美,弯起的桃花眼真像含着光似的,熠熠生辉。
陈温均回身帮石秀兰搬酸菜缸子,叶微怔愣一下,捂住了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小心脏。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