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还须放宽心,否则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得心郁成疾。”张太医道。
宗肆问:“能否有缓解心绪的方子?”
“我给四姑娘写一份方子,不过须长期服用,短期内难以见效。”张太医道。
待张太医走了,宗肆才问她:“终日忧心的,到底是何事?是因你父亲?”
宁真远在凉州,是权宜,敬文帝的态度,陆行之也同她讲过,宁芙自然不担心。
“亦或是在忧思你我之事?”宗肆又问道。
宁芙在想该说什么,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
宗肆琢磨了一会儿,道:“是觉得你我是私情,让你难为情?”
宁芙索性垂眸不语,只是与他的事,在她这,也并非算得上什么重要之事。
“这半年之约,是为了试一试你我之间是何感情,若是阿芙想要我负责,我亦不会抵赖,只是须待我处理好障碍。”宗肆道。
宁芙看了看宗肆,道:“谢姐姐同四皇子,约莫是要正式定亲了。”
“嗯,孟澈对她是势在必得。”宗肆淡淡说。
宁芙道:“皇权之争,向来残忍,谢姐姐日后怕是不容易。”
宗肆却道:“庆国公府,是敬文帝内臣,谢二姑娘便是不嫁人,也会卷入其中。”
宣王府也是如此。
是以不得不应对,宗肆生在这王府中,也不得不精于算计,步步谨慎。
“我该走了,否则宣王妃若初知晓了,会怪罪我。”宁芙道。
“那便让母妃知晓你我之事。”宗肆笑了笑,虽事事在他掌控之中,可若是有朝一日,事若失控,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他也好奇那时他会做什么。
宁芙却蹙起眉,心中显然是不赞同的。
“这药你得每日按时喝,身体若垮了,那一切便都没了意义。”宗肆又道。
宁芙将方子收好,想了想,道:“方才喊我的,是你的侍女?”
“确实在景华居当差,不过并非贴身伺候的侍女,沐浴我也从不习惯用侍女。”其实明明是是或者不是就成,宗肆这话分明是多此一举,倒显得她在管他一般。
“我身边也并无通房。”宗肆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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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问他了,宁芙虽没这个意思,却还是因他这话生出了不好意思来,不再逗留,转身走了。
“过几日来清天阁?”宗肆却多说了一句。
宁芙自然没有回应。
“来吧。”宗肆道,倒有几分诱哄的意味,“商谈你暖香阁的铺子,要不要开到北齐去。”
待回到了正殿,得知她身子不适,也无人再劝她小酌了。
谢茹宜看着她,则是若有所思。
章和却是喝多了,小女君第一回喝酒,又是要强的性子,在酒量上也不愿意输给别人,一时没留意,头便开始晕了,喊宗凝带她去休息。
眼下也只有宁芙未喝太多酒,宗凝便喊了她一起。
章和挽着宗凝的手腕,路过景华居那条路时,章和忽然问道:“世子哥哥的景华居,听闻是给日后的世子妃选的?”
宗凝看了眼宁芙,几乎是立刻问道:“章妹妹,你该不会是:()和离前夜,她重生回了出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