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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玲珑台,依旧是那女子送宁芙。
“公子可须提前约好慕容的日子?”女子道。
“好啊。”宁芙笑道,随即丢出一袋银子,“这一月,我若是来,慕容便陪我,我若不来,就让他休息吧。”
女子大喜,道:“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冬珠气得跺脚道:“公子!”
女子眼睛转溜一圈,打趣道:“姑娘且放心,慕容不过是过客,是威胁不到你的地位的。”
原是将冬珠当成了宁芙的妾室。
冬珠瞪大了眼睛,而宁芙则是忍俊不禁,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
上了马车,冬珠才愤愤不平道:“姑娘,那慕容绝不是个正经人,他故意引诱你。”
宁芙好奇问:“何以见得?”
“你用折扇那样……那样对他,他也不躲,若不是你说家有妻妾,他恐怕早就从了你了,还想引诱姑娘只有他一个。正经男子,哪有这样的。”冬珠道。
“我不过是为了方便办事,不必担心我。”宁芙道,她可不认为玲珑台中的男子,会那般简单,也无心思真去消遣。
这期间,恐怕还得来几回,才能坐实自己被引诱得五迷三道的。
宁芙这得了消息,本该立刻告知宗肆的,只是眼下与他见面并不合适,是以先回了宁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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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她的侍女见她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四姑娘。”
“我阿母可来过?”宁芙一边脱下身上的男装,一边问道。
“来瞧了一眼,以为姑娘睡着了,便走了。”
这私自出府的事做得多了,便也没有往日那般提心吊胆了,宁芙换好里衣,便坐在书桌写起信来,用的是宗肆给她的隐形墨水,连夜让人给傅嘉卉送去。
要玉芙蓉的解药,虽比她想象中简单,可她也清楚,慕若恒这也是在试探她,看这解药会被用在何处,以此来推断她背后之人。
这一夜,宁芙有些失眠了。
总是忍不住想,她重生的事,要真是和浮生梦这奇物有关,她身边能采到这物的,似乎只有宗肆,只是按照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不见得能为她做出这种事。
除非是有人以天大的利益与他交换。
这一夜的失眠,让宁芙起晚了些,第二日与宁荷、卫子漪一同吃点心时,卫子漪不由打趣道:“四妹妹昨晚莫不是偷偷溜出府去玩了,今日怎会起这般晚?”
宁芙在心里感慨卫子漪料事如神,不过她可不是去玩的:“昨夜不知为何,总睡不去呢。”
“大概是这几日要下雨了,天气太闷,我夜间也容易惊醒,你大哥便是翻个身,我都能醒。”卫子漪道。她又想起前几日半夜,宁裕在吵醒她后,便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脸红了几分。
宁芙自然是注意到了,又想起上一辈子卫姐姐与大哥会生出隔阂,是因为卫姐姐久久没怀上孩子,不由做了打算,下次再见慕神医,得问问他有何调理之法。
今日的糕点,是宁夫人小厨房的糕点师做的,宁国公府其他人都是难得吃上一回,卫子漪问宁芙道:“这糕点的味道真好,四妹妹,我能带些回去给我婆母么?”
“自然可以。”宁芙只羡慕卫氏得了这么个想着她的儿媳,只可惜卫氏却不珍惜。
她吩咐冬珠打包了两份,卫子漪既然开口要了,便是宁荷的姨娘张氏,也不能落下,二房在大房的几人间,可不能厚此薄彼。
卫子漪又道:“谢二姑娘这就要离开学堂了,要办答谢宴,你可受到她的邀请?”
女子在及笄后,就可离开学堂,而谢茹宜由于亲事未定,便多待了几年。如今亲事就要定下来了,自然要离开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