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投鼠忌器,这就是投鼠忌器。
时锋镝把手机扔掉一旁,轻手轻脚的上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他关了灯,屋里只剩下凉凉的月色,聂存的脸颊陷在柔软洁白的枕头里,漆黑的发丝微微凌乱,他的呼吸声很轻,后半夜的时候睡眠很浅,半夜会悄悄爬过来抱住时锋镝,用微凉的额头蹭时锋镝后脑勺硬硬的发茬,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其实时锋镝都知道。
聂存很没安全感,现在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表面平静的很,其实很多东西都会憋在心里,不会向别人吐露,他的心里状态比他表现出来的往往糟糕很多。
时锋镝不敢让他受到再多的刺激。
早晨六点,时锋镝准时醒来,他这些年已经养成了雷打不动的生物钟,比闹铃都要准时。
时锋镝把聂存从床上薅起来,抱着睡眼惺忪的聂存去健身室,喂了他一个小面包垫底后,逼着他在跑步机上跑了40分钟。
日复一日的锻炼下,聂存下了跑步机已经不会气喘吁吁,跑完只后还能跑到时锋镝的后背上,趁他做卷腹的时候偷偷摸一把他结实的腹肌。
岁月静好的过了一个月,燕都已经是12月中旬,再过十几天这一年就要过去了。
12月13号是曲项歌的生日,时锋镝带着聂存去了曲项歌的生日宴。
曲项歌是个老二次元了,时锋镝订制了一套巫师装,和聂存一起戴着尖顶帽子去了邮轮。
曲项歌的生日宴在邮轮上办,一堆奇装异服的人聚在一起闹腾,还有一位仁兄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内裤,头上戴着一顶王冠s国王的新衣。
时锋镝身边的好朋友聂存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大家见他们来,纷纷过来问好。
他和时锋镝手上戴着的戒指大家都看见了,焦文穿着一身古装,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笑着问道:“这是好事将近呗,你俩的日子定下来没有。”
时锋镝喝了一杯酒,摘下头上的巫师帽子,搂着聂存:“这要看他愿不愿意,他愿意的话我们就结婚。”
曲项歌带头戴王冠,披着大红斗篷挤到中间来,笑呵呵的说道:“结婚太麻烦了,我们小存不能折腾,得把身体养好再说。”
他们几个谈笑,忽然噗通一声,水花溅过来,原来一帮人拎着曲闻歌的胳膊腿把他扔进了泳池里。
曲闻歌在水池里扑腾,浑身是水爬上岸,又把一个年轻人推下去了,聂存懒洋洋的看着,觉得有趣,跑到泳池边用手划水。
富二代聚在一起就是玩,船上还有不少嫩模和脸熟的小明星。
时锋镝和曲项歌一起打牌,韩瑟虽然教过聂存这玩意,但他对这东西不敢兴趣,还容易触景生情想到韩瑟,就一个人拿着一杯苏打水到处闲逛。
他走到自助餐车旁,看着最顶层的一排马卡龙,思索着要拿哪一个颜色吃。
聂存咬着吸管,一番艰难的抉择后,他把手伸向了粉色。
正在此时,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在聂存耳边响起:“哟,这不是时大少的新欢么,怎么一个人郁郁寡欢的跑出来。”
一只手伸过来,按住聂存伸向马卡龙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暧昧的揉捏了几下。
聂存转头,一个獐头鼠目油头粉面的青年人单手插兜站在他面前,脸上醉醺醺的,嘴角邪邪笑着,露出一个他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容。
“是不是时大少冷落你了,没事,哥哥在这,咱们喝一杯?”
聂存拍掉他的手,退后一步,眸光微冷,透着疏离,淡淡说道:“抱歉,我还有事。”
他拿着苏打水转身就走,不成想这个不要脸的居然上前一步搂住了他的腰,一双手在他腰侧来回摩挲,让聂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面对这种人,聂存也懒得客气了,他往兜里一摸,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小巧别致的□□。
他有点冷漠的垂着眼睛,刀子在指尖上一转,往那个傻逼手上轻轻一划,此人顿时尖叫放手,捧着流血的手背怒骂:“艹,给你脸了是不,不就是谁都可以睡么,早就被顾承铎玩烂的货色,你在这装什么清高!”
聂存微微抬高了声音:“什么顾承铎,你在说什么东西?”
“我呸,你被顾承铎弄到岛上半个月,这事谁不知道,你他妈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是不是?”
这獐头鼠目的公子哥怒目圆瞪,抬手一个巴掌扇过来,聂存抬起手臂挡了一下,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货明显喝大了酒,脚步有些不稳,也顾不得是什么场合,猛地把自助餐车推了过来,聂存躲避及时,但一些糕点还是落在了他的衣服上,滚了他一身花花绿绿的奶油和果酱。
公子哥破口大骂,分贝极高:“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你说说岛上半个月,顾承铎每天都是怎么玩弄你的?”
“你也挺有本事,给时大少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