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人基本都醉醺醺的挨在一块,一些开放的已经抱着怀里的人亲上了。
时锋镝头疼,他担心一身酒气熏到聂存,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一些有辱斯文的举动。
他拿着房卡去房间里睡觉,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醉的太厉害,也就忘记了一件事。
这是焦文开的一间私人会所,因为关系好,焦文专门给他留了一间套房,因为保密性好,他很喜欢带小男友来这里。
顾珏是时间长又比较受宠的,因此有这间套房的房卡。
聂存来到他身边后,他没来过这里,那张房卡也就忘了收回去。
顾珏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脸上绽开一抹冷冰冰的微笑,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了下去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微微震动,顾承铎打开手机,收到了一封邮件。
他神色冷漠的点开邮件,漆黑的眼珠犹如一块冰冷的黑色岩石。
逐一看完这些照片后,他唇角一掀,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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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往这里送来了一束香槟玫瑰。
聂存有点开心,他心情很好的抱起花束,脸颊贴着柔软的花瓣,闭着眼睛嗅了一下。
随花束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粉色的信封,用香槟色的丝带系在花束上。
聂存笑着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
他开启的不是一封柔情蜜意的信,而是一张张不堪的画面,放在床头边的灰色领带,还是他给自己的恋人系上的。
聂存蹲在地面上,用手抱着头。
他突然认清一个残酷的事实——时锋镝可能最爱他,但不会只爱他。
良久之后,他站起身,神色麻木的走进房间,订了一张飞往漠辽的机票。
漠辽的房子没到期,那是他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他浑浑噩噩的上了飞机,在飞机上睡了很长一觉。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漠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终于让他清醒了一点。
燕都最冷的时候也才零下几度,而十一月的漠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即使穿着最厚的羽绒服在外面站上一夜,也是会冻死人的。
聂存穿着毛呢大衣在机场门口瑟瑟发抖,不少人都投来奇怪的目光。
这些目光大多带着善意,因为没来过北方的南方人对漠辽的天气存在误解,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聂存在商店里买了一件超级防寒的羽绒服,他个子太高,即使是店里最长的羽绒服也在膝盖上面,而最厚最长的那款羽绒服只剩下牛油果绿一个颜色,聂存别无选择,只能穿上那件绿油油的羽绒服,把自己裹成了个浑身冒绿光的粽子。
打车回到曾经居住过的小区,踏进电梯时聂存突然一晕,一种强烈的晕眩感和恶心感像沸腾的开水一样咕嘟嘟的冒着泡泡。
他倚在电梯里干呕了几声,精神开始恍惚,这是抑郁症患者突然停药导致的戒断反应。
治疗抑郁症的药物会以自己的方式提醒你不要忘记它。
电梯打开,聂存前脚走出电梯,后脚就晕了过去。
在他晕过去的下一秒,1201房门突然打开,那个总是神色冷漠的男人忽然变了脸色,像一尊冰冷的雕像突然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