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唯一一次入戏,却再也出不了戏。
对人生的轻慢和随意,终将血一样的代价。
商羽失魂落魄的离开后,聂存又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药物控制了他的情绪,使他情绪波动维持在稳定的范围内,他变得极度嗜睡,大部分时间对用来对抗这种困意,倒是没时间去伤春悲秋了。
时锋镝拿着早餐回来时,聂存已经睡着了,身体像猫一样蜷缩着,他睡的脸颊泛红,鼻尖沁出了一点细汗。
时锋镝不知道该叫醒他吃早餐,还是让他继续睡着,想到聂存的玻璃胃经不起饿,于是伸手捏着聂存的鼻尖。
聂存睡的轻,半睁开眼睛看他,时锋镝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吃饭了,吃完再睡好不好?”
略微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聂存的脸,像长满小刺的猫舌头。
聂存勉强打起了精神,坐在餐桌上喝了一碗粥。
奶黄包咬了一口,时锋镝突然说道:“我刚刚在电梯口碰见商羽了,顾承铎和他都住在这,他们也知道了吧。”
聂存打了个哈欠:“知道就知道吧。”
时锋镝心里不是滋味,有点郁闷的说道:“他们怎么都比我早认出你?”
聂存温柔的笑笑:“但是你最先遇见我呀。”
雇聂存来当顾存的替身,真是老天爷也没想到的神来之笔。
这样一想,时锋镝不禁得意起来,眉飞色舞的说道:“这还真是老天爷开了眼,我当初去d区附近看地皮,下车的时候没站稳脚崴了一下,周峻搀扶着我上楼梯的时候,你突然撞了过来。”
聂存对这件事没什么印象,他当时忙的像个旋转的陀螺,只记得自己撞上了一个衣冠楚楚的高大男人,匆忙之中说了句对不起就跑下楼取药去了。
要不是这一撞,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见这些人。
放在桌面上的手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时锋镝看着他的,眼神沉郁的问道:“如果那次你没有撞到我怀里,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聂存炸了眨眼,神情很无辜。
时锋镝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虽说这个假设不成立,但一想起来还是非常后怕,再往下想后背都发凉。
聂存无辜的眼神并没有让时锋镝放过他,而是眼睛一眯,眼神危险的问:“你离开白枫区那天恢复的记忆?”
聂存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睫毛扇了两下。
时锋镝咬牙切齿:“恢复记忆就想走,要不是我来漠辽看你,你是不是就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这问题一个比一个危险,聂存抬头淡定的说道:“想到时总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我只好望而却步。”
打蛇打七寸,时锋镝卡壳。
他卡壳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四脚朝天的王八,聂存占了上风,在斗嘴过程中找到了乐子,瞬间精神起来。
他也不想落了时家大少的面子,很是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说道:“我知道,那么多漂亮温柔的男孩女孩,谁能不动心呢。”
时锋镝脸更黑了。
怼完时锋镝,聂存像是打通了奇经八脉,胸口的闷气吐了出来,就连隐隐作痛的后背也舒服了许多。
时锋镝欲语还休,聂存有滋有味的把粥喝完了。
看他胃口还不错,时锋镝用手撑着下巴看他:“你不吃醋?”
聂存拿了一杯温水,吃了两片舍曲林,心情很好的说道:“我不喜欢吃酸的。”
时锋镝再次哽住。
这些年他身边的人确实没断过,换小男友比换衣服还勤,但要说跟谁发生过负距离的接触,那真是一个也没有。
心里的欲|望发泄出去,生理的欲|望就很好解决。
但这些时锋镝不想和聂存说,毕竟他可没少让聂存吃苦头。
就像有的人天生皮肤白,天生个子高一样,时锋镝的性格也是上天赋予的,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住。
为了两个人以后的生活和谐,时锋镝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把自己这性格矫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