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
任景扶着任怜:“行了行了,哥,你送符教练就好,我姐我带走。
”
他这么安排倒是省事多了,林见二话不说就应下来。
任景已经联系好了代驾,把任怜放上车后回头跟林见说:“哥,你赶紧回吧。”
林见应下来,把符飞白也塞进车里。
送烂醉的符飞白回家和以前一样艰辛,路上走二十多分钟,送上楼也得二十多分钟。
再等弯弯绕绕地回到自己家,一个小时不多不少。
天已经黑透了,但此时也不过才八点半。
他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腰,打着哈欠输密码,进门——
房里一片黑暗,像是没有人在。
他警觉地试探着:“韩秋时?回来了吗?”
关上门后,他手刚刚摸上开关,习惯性地按了一下,但灯只亮了一瞬就又被暗灭。
一只冰凉干燥的手附在他手上,林见下意识缩了一下,却被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谁?”林见不怕鬼,但这情景足够让他紧张。
突然——
耳畔有人靠过来:“你还想有谁?”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在听到的那一刻全场鬼片的气氛就尽数褪去,只有林见提在半空的心越调越高。
他语气实在不对劲,这比真的遇到鬼还让林见恐惧。
“你回来了?怎么、怎么不开灯?”林见弯下腰去脱鞋,顺利脱掉了一只,另一只刚踩下后跟,整个人突然被迫悬空,他居然——直接被韩秋时抱起来了?
但这一刻他顾不上作为男人的尊严,惊呼了一声后拍了拍韩秋时的后背:“我鞋,我鞋还——”
“闭嘴。”韩秋时对这房子已然很熟悉,即使不开灯,借着浅淡的月色也足以分辨出去卧室的路。
林见是被粗暴地扔在床上的,在他并不软的床上摔得浑身一痛,还不忘靠腰力起身去拿在脚上倔强地挂了一路的鞋,生怕掉在床上。
上半身刚抬起来,就被人压了下去,林见被迫又一次摔回床上。
“你别……我鞋!”
身上的人却不在意,只用鼻音问:“嗯?”
这个姿势林见实在使不上力,他原本腰就有些酸痛,只能求饶:“你先让我把鞋脱了,我怕把床单弄脏。”
韩秋时依旧语气凉凉:“迟早要脏,你怕什么?”
林见知道自己起身无望,人生第一次一甩腿,把鞋甩到
了不知哪里。
“还真是一个小时。”韩秋时嗓间发出一声笑,饶是林见离得这么近,都听不出一丝笑意。
林见双手轻抚他的背,软下声来:“我就是把朋友送回家,当然花不了多长时间。”
“哦。”
“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