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收起装小鱼干的袋子，起身，根据消失红点位置，莫往挑了个红点较多且去过地方。
下一瞬间，莫往传送至圣城中央喷泉。
“哟，光明醒醒，到你的快乐老家了。”堕神意识在脑海中咋呼。
“……”光明意识未响应。
自从光明意识被收押后，祂便很少说话了。或许祂仍有着自己的脾气。
莫往没去管这对儿活宝，祂们作为武器，与灵魂绑定，在系统控制下终归无法脱离掌控。
他环视四周，圣城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喷泉中央依旧伫立着神像，这座神像却如同断头皇后被砍成两段。看元素痕迹，应当是在最后一个任务进行时，被阿尔法暴力破坏的。
时间过去了许久，城中居住的大量信徒们，却没有一人前来修补雕像。
昔日辉煌宁和的圣城，在神明意识战败后，显得有些落寞萧条。
潺潺流水依旧，路上却不见多少行人。
往附近走去，莫往来到喷泉座椅旁。他无意看见座椅上有一把被遗落的老旧竖琴，看款式应该是吟游诗人手里那把。
按照角色规律，诗人每日都会来此用它弹唱一段神灵赞美诗，而此刻，显然没到诗人出现的时间段。莫往左右瞧瞧，也没能瞧见吟游诗人的身影。
“不用寻了，魔王，那个人类已去往属于他的远方，”久久未曾发言的光明意识空洞地说，祂又似在自嘲，“神明放归祂救下的灵魂，于是便失去了祂的信徒。”
“诗人去往属于他的远方？光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座城里的人……”莫往更加疑惑了。他回忆起关于圣城的背景传说。阿尔法曾讲述过，圣城居民将灵魂献给光明神，成为光明信徒，换取永生力量。
这些信息来自游戏背景介绍，这里的居民被阿尔法称为智能npc，每天有固定运转规律……但他分明在虚拟地图上，见到过这里有代表玩家的红点。
灵魂，光明，永生，npc，玩家？
永生的玩家？
“永生？所谓的永生并不是谎言，这里的城民超脱周目轮回永恒存在……不对，根据我所了解的情报，所有游戏角色本身就随着周目刷新一直存在，只有玩家会因为死亡离开世界，跳出周目。”
莫往皱眉，他看着明显荒凉下来的圣城，有了些猜测。
“城民中有玩家。光明，你所谓的信徒不全是原住民。以前有玩家与你交易过，他们交易灵魂或者信仰，在世界轮回中留存下来，达成类似永生的效果。”莫往沉思，他的面色不太好。
“那是以前周目的事，现在我失去了那种力量，”光明意识没有否认这个猜测，祂空灵地说，“魔王，看来你并不知晓，圣潭就是召唤玩家的通道，与玩家密切相关。也是，在这个轮回中，圣潭意外没有被启用，不然我的恢复速度会更快些……”
“我根据世界规则，为每一位通过【召唤名额】降临的玩家施加祝福，护佑他们踏上冒险征程。他们中的大多数有着冒险经验，或者与召唤人有一定羁绊，部分甚至对这个世界有些许了解，他们被系统认定为，有成为勇者的潜质。”
“但并不是所有玩家，都天生拥有讨伐魔王的勇气。魔王，那些所谓异世界勇者，在我看来，起初也不过是幸运些的普通人类。他们中的一小撮人畏惧死亡，临死前颤抖着祈求我拯救他们，他们渴望安逸、渴望美酒、抑或是渴望美人与财富，他们自称是我的信徒。”
光明的意识嘲讽地说：
“我作为神明，满足了我的信徒们。我是光明，我从死亡与黑暗中拯救了他们。”
莫往：“……”阿尔法学长说，玩家死后会自动回归现实，这一点应该是玩家互通经验得出的结论。
但在面对死亡时，依旧会有人不相信前辈的经验吧。万一，万一是真的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