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不是海底大菠萝里的桥段吗！
“很棒吧，莫莫，适合一起制造回忆，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快乐时光。”阿尔法挥挥水母捕网。一直鲜有表情的他，难得表现得像个追逐浪漫的大孩子。
“嗯，很棒。”莫往点头。这一点确实没法反驳，他很喜欢这种童年回忆。
没有手机拍照留念，莫往只得好好欣赏面前景象，将之刻入回忆。
准确来说，这并不是两个人的快乐时光。他书包里藏了一只先知，肩上趴着正在假寐补觉的猫咪陛下。
“莫往，这里应该是人类大贤者用技能开辟的独立空间。”小猫咪传音道。
独立空间？难怪在学校里找不到……莫往恍悟，同时对人类势力的实力有了进一步评估。
“为什么试炼赛是用这种方式，这样真能选出传说圣剑的适格者？”莫往灵魂发问，他伸手讨要，示意阿尔法也给他一个捕网。
阿尔法顺从地将水母捕网递给莫往，自己又从玩家背包中新取出一根。很快，一黑一白两位选手拿好了他们的装备。
阿尔法兴致盎然地解答莫往的疑问：
“试炼赛目的从来都不是选出勇者，它的本质是一次新生军训活动。莫莫，你不觉得组成小队一起准备比赛，更有助于新生破冰？”
“可前几名能尝试契约圣剑？”莫往反问。
“调动新生热情的噱头罢了，”阿尔法没有对莫往隐瞒，他坦言道，“当新生踏进校园那一刻，圣剑已然做出了它的选择，所谓契约典礼更多是一种荣誉与仪式感。好在它也加学分，而且给很多。”
莫往：“……”
“无聊的命运论。”莫往低声回应。
阿尔法听见了莫往的嘟囔，他没说什么。阿尔法随手一伸网，稳准扣住一只闪避不急的水母。
“它们是不是很可爱？”阿尔法凑上前求夸夸，“这种水母原本来自海洋，人们发现这种生物吸收够水分后，可以在空气中存活数十日，简直是天生的观赏品。你现在看到的水母，被赋予过漂浮和迅捷魔法，更加灵活难抓。”
阿尔法从物品栏找出大网兜，将收获的水母关入其中。
莫往看着被关进网里的水母，突然觉得背井离乡的小水母们有点可怜？
按理说，他不至于对一些海洋小生灵产生共情。这种怜惜情感出现得有点奇怪。
“比赛结束后，这些水母们会被放生吗？”莫往忍不住问道。
“当然，莫莫，这里可是学校，新生中也有崇尚自然的精灵，试炼赛结束后会组织学生们放生水母。”阿尔法理所当然地答道。
莫往松了一口气，按捺住莫名其妙的担忧。他看着漂浮的水母们，似乎能共感到一种小雀跃。
追寻着这种灵性感知，莫往放下捕网。他抬手伸向天空，离得最近的一只小水母游摆过来，轻轻停落在他的指尖。
太可爱了！
紧接着第二只凑了过来，它们恰好一粉一蓝，很像是小小的两个青梅竹马。
“小蓝你的个头比小粉大一点呢。”莫往调笑道。
很快，第三只漂浮过来，凑近他的掌心。
还没等莫往高兴完，事态变得不对劲起来——越来越多的水母凑了过来。
莫往：“？”不要再过来贴贴了啊！这里要挤成汉堡了！
“莫莫，看来你很受海洋造物的欢迎，你身上有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吗？”阿尔法若有所思地说，他的周边显然一只水母都没有，全被莫莫“钓”去了。
“喂，别光站着说话啊！混蛋阿尔法，快拉我一把。”水母大军中的莫往艰难挥手。
“遵命，主人。”
阿尔法走上前，他一把捞出莫往，直接将人拘束进怀抱里。
“看来我要抓牢你，莫莫，真是一个不注意，你就会被其他东西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