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耳噪音他受够了，哪有鱼大晚上不闭眼睡觉叮叮咣咣的！
莫往像土匪头子一样破入进到浴缸边，威胁地俯视着人……
“等等，你那么大一条尾巴呢！”
莫往惊呼，他瞪大眼睛盯着人鱼（？）修长白皙的双腿。
现在状况，就像是一个体型完美的等身bjd人偶空降到他家里。
还好人鱼识趣地提前裹上浴巾，没发生让小兄弟坦诚相见的事故。
人鱼没有回答，他躺在浴缸中茫然盯着莫往，就仿佛刚刚捶门的坏孩子不是他一样，但地上留下宛如蛇行过的蜿蜒水痕，以及门把手上有着晶莹剔透水渍，这些罪证将人鱼干过的坏事彻底暴露。
“王——”
沙哑声音直接回响在莫往的脑海，不是人类语言，莫往却可以听懂。
“吾王——”
人鱼在赤诚地呼唤着。人鱼动了，他艰难爬出浴缸，几次起身都未能成功，他跌跌撞撞如同久躺多年的植物人医学奇迹般起身走路。
人鱼再一次即将歪歪扭扭时，莫往看不下去了。他一边鄙夷着自己烂好人性格，一边上前充当拐杖撑起差点给他跪下的人鱼。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离过年儿还早着呢，乖啊，咱别行大礼。”
莫往稳稳接住人鱼，及时阻止对方摔倒在地的惨案。
他慢慢引导人鱼迈出脚步。
“没病走两步，迈左脚，伸右脚，拐了，拐了，小心一点。”莫往上一秒还在抱怨自己多管闲事，下一秒就被人鱼左脚踩右脚的滑稽操作逗得差点笑场。
救命，他不是负责教幼儿走路的幼教老师啊！
莫往艰难引导人鱼挪向浴室门口。人鱼将身体重量倚靠在他身上。肌肤入手很凉，又有一些抓不稳的黏滑感。
“陛下，快来看看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鱼怎么变成人类了？”好不容易撤退出浴室，莫往果断呼叫外援。
魔王猫咪听到呼唤，他轻巧一跃，两下跳到莫往的肩膀上。猫咪低头，观察了下目前情况。
“这很正常，莫往，”猫咪陛下如是分析道，“你知道的，高级魔物到一定等级后大概率能变成人形，人鱼也是高级魔物，所以人鱼多半能够变成人形。”
莫往：“……”似乎有点道理，又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东西也可以用类比推知的吗！
好吧，他小时候看过小美人鱼的童话，对于鱼变人事故算能接受。可惜他不是王子，人鱼也不是海底公主。
莫往习惯性轻轻点了两下人鱼的肌肤——
【人鱼之王（成长期）】
【Lv84】
“一颗爱与勇敢的心，永远不会化为泡沫。”
虽然不是海底公主，但明显是海底大爷。等级高达Lv84，状态却只有成长期，人鱼王达到完全体的话，岂不是有概率能冲击90级？也就是人类口中的神级。
说明文字刻意提到了心脏。这点与他在回忆录中获知信息相符，在陛下经历的时间线里，人鱼曾祈求魔王挖出心脏，并说过这一做法会得到国王嘉奖。
排除将英雄遗体送回家乡这种普通请求，这个心脏也许有什么其他象征含义，或者特殊之处？
莫往暂时无法证实这一点，他总不能用匕首挖出人鱼心脏瞧一瞧看一看。但他也并不是毫无办法……
直接将人鱼扔到了松软床上，在人鱼茫然又猛然惊惧的眼神中，莫往欺身而上。他伸手抚摸人鱼胸膛，尝试用魔素感知胸腔内跳动的心脏。
“王……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