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羽的办公室在三十六层，坐总裁专属电梯就能上去。
空间很大，采光也好，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半个市区。
周景程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打量一圈说：“你这儿可以啊，看来下属们对你这个新来的总裁很上心嘛。”
季羡羽给他倒了杯茶，“周大公子怎么有闲心到我这来？”
周景程：“这不是听说咱们季少，不对，现在该叫季总了，听说季总工作忙，约都约不出来，只能小的亲自上门。”
季羡羽将他搭在桌上的腿打下去，“前几天是忙了点。”
周景程：“那季总今天下班赏脸陪小的吃顿饭？”
季羡羽笑着锤了他一下，“今儿我请！”
周景程装模作样：“谢主隆恩。”
季羡羽：“我这快好了，你收拾收拾，准备下班。”
周景程：“喳！”
周景程去了办公室里层的休息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水声。
季羡羽正看着桌上表格，沙发上突然响起嗡嗡震动声。
季羡羽走过去一看，是周景程的手机，来电是一串数字，没有备注。
他冲着休息室喊：“小程子，你的电话！”
里面传来周景程的声音：“帮我接一下！”
季羡羽按了接听：“喂？我是季羡羽，周景程不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转告。”
“……”电话那头没出声，只依稀能听到有呼吸声。
季羡羽“喂”了两声，对方都没出声。他以为是谁打来的骚扰电话，挂了电话。
等周景程出来，他将手机递过去。
周景程问：“谁打来的？”
“不知道，没人说话。”季羡羽说，“或许是谁故意恶作剧吧。”
季羡羽转身的时候，周景程看了眼通话记录，原本深邃的眸子愈发幽暗。
到了季羡羽订好的饭店，周景程看着座位上已经开始点菜的俩人，侧头看着季羡羽挑了挑眉。
怎么回事？
季羡羽说：“我叫来的，四个人吃饭总比两个人有意思。放心，这顿我请。”
周景程：“……”
操。他是这意思吗。
饭后随文锦和付博各自被人接走了，季羡羽喝多了，短短几步路走得歪七扭八。周景程实在看不下去，将人揽到自己怀里。
季羡羽难受地吐气，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周景程的脖颈，一股火一路从心底烧到胯下。
某个醉鬼还全然不知，撑着最后的意识嘟嘟囔囔：“打电话……司机……”
周景程没忍住捻了捻他温热泛红的耳垂，本想将他直接带回家，可想到家里此刻还有个没解决的，又作罢。
他也没打电话给季家的司机，将人带上车，亲自将人送了回去。
季羡羽躺在副驾驶，静静地睡着。他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精致打理好的刘海乖顺的垂下，这个发型衬得他像个还在上学的学生。一点也看不出纵横商场盛气凌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