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警车里,民警才想起刚才打电话报警,又帮助他们制服嫌疑犯的年轻男人。
一回头,却看到季书辞正站在侧门旁的矮栅栏下面。
季书辞以手握拳,用手背揩了下嘴唇。
他认真打量着矮栅栏的高度,思索了片刻,伸手撑上栅栏,长腿一用力,便翻到了保护区里面去。
“诶诶,这位男同志,你干什么呢!”
两位民警被他的举动惊呆了,连声喊道:“怎么能□□呢!还没跟我们去派出所做笔录呢!”
乔宜听到围墙外一阵嘈杂,又听到一阵落地的脚步声,再然后,一个男人拨开葱茏的树枝,朝自己走过来。
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两三颗,露出清晰的锁骨。
深色西服外套在手里随意拎着,白衬衫翻卷到手肘,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
鼻梁和侧脸还挂了彩,泛着青紫红痕。
野性又暴力。
是季书辞。
他这幅样子和平时斯文禁欲的形象大相庭径。乔宜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他走到面前,都没反应过来。
看到乔宜坐在地上,脚踝处的袜子都被血殷湿了,季书辞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你要不要紧?”
乔宜顾不得回答,一把攥住他的手臂:“人抓住了吗?”
季书辞掀开她的裤腿,认真查看着伤口,随口答:“抓住了。”
乔宜这才放心,高兴的就差笑出声了:“太好了。”
她今天没有扎马尾,一头微卷的栗色长发披在肩头,刚才被两个男人狠狠推搡了一把,长发微微有些凌乱,衬的巴掌脸愈发娇小,一双杏眼漆黑明亮,两颊还挤出浅浅梨涡。
季书辞沉着脸,看着她激动的表情,一时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压下喉头想要教育人的话,他顿了顿,扶她起身:“走吧,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再去派出所做笔录。”
乔宜听了,说自己伤不要紧,喷一喷云南白药就行。
季书辞却不肯,非要拉着她去医院。
到医院挂号,拍了ct,听医生亲口确认没有大问题,季书辞才卸下紧张的神色。
开车到派出所,已经是傍晚了。
白天的两位民警接待了两人,说抓获的两名男子已经供认不
讳,承认了非法盗猎的罪行,依据相关规定,派出所依法对其进行了警告,并处罚金。
季书辞和民警说着话,乔宜被一位民警小姐姐带到里面大厅里做笔录。
大厅里还坐着一对年轻情侣,两人吵闹不休,还说着“离婚”之类的话。
“原来你就是那个见义勇为的女学生。”
民警小姐姐递给她纸和笔,眼神钦佩。
乔宜连忙摆摆手:“不算见义勇为,我只是怀疑他们是非法盗猎者,就联系……朋友帮忙报警。”
想来想去,乔宜觉得用“朋友”形容自己和季书辞的关系比较妥帖。
没想到民警小姐姐一副“我懂”的表情:“男朋友吧!我听说了,你男朋友制服两个偷猎贼的时候可厉害了,脸上还挂了彩。后来那两个偷猎贼把鸟和鸟蛋摔了,你男朋友怕你伤心难过,还不让我们告诉你呢。”
乔宜听的目瞪口呆,捕捉到最后一句,立刻放下笔:“摔了?!那些鸟和鸟蛋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