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翰宇赶紧摆手，和林远打起了哈哈。
林远换了个坐姿，看向毕翰宇的目光像是重新认识他一样：“是我年轻还是咱们接触少了？”
“我头一回听说军方订单还能买颗白菜送头蒜的，真是稀奇啊。”
毕翰宇也不脸红，反而说的理直气壮：“国家这些年不容易，好不容易发展起来有点钱，我们当然要省着花。”
“该采购的绝对舍得花钱，但能省的我们也想省点不是。”
“这点备用零部件你可以瞧不上，但我们这里省一点那里省一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而且对于我们来说使用成本的大头就是零部件更换。”
说到这里，他指着合同里关于发动机这部分的协议：“你说，精卫初期使用时间是多久，延寿后是多久？”
林远大概明白了毕翰宇的意思：“首次是3000到3500小时，大修升级延寿后的综合使用时间是9000小时。”
“这些数据我们都提交了。”
毕翰宇双手一摊：“那不就得了，你说这发动机除非是战时，不然一般的时候有多少使用成本？”
“阿美莉卡的F135，首次使用时限是2000小时，大修延寿后是4000小时。”
“F110的数据是2000小时和6000小时。”
“你对比下看看，无论是你们的还是他们的，最好的发动机都是2次大修维护。”
“你知道一个发动机我们要飞满9000小时需要多久吗？”
“那你说我们平时维护能维护什么，还不是机体的其他易损零部件，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反而是最贵的。”
“当然，老毛子的AL31除外，那玩意当初我们引进可把我们坑够呛。”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我们是上当了，后来才发现他们自己也那个鬼样子，真特么晦气。”
提到这个林远来了兴趣，用胳膊轻轻捅了捅毕翰宇的肩膀：“说说，他们的数据咋样。”
提到这个毕翰宇脸色一黑，张嘴吐出两个数：“300，900。”
林远愣了一下：“你逗我呢？”
毕翰宇叹了口气，直接用手指向对面三军阵营里空军阵营的少将：“你说。”
被点名的少将也是满脸便秘的表情：“林总，首长没骗你，真是300小时和900小时。”
“首次300小时寿命，通过2次延寿和大修后能到900小时。”
“这也是为什么上世纪末和本世纪初我们空军训练量上不来的原因。”
“发动机太差劲了，加上那会我们技术没吃透，根本不敢用力飞，不然修的速度都赶不上我们飞的速度。”
“不对吧，土星研究所落魄成这样了？”
林远对老毛子那边关注不多，都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土星研究所居然落魄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少将也是苦笑不已：“林总，别说您不信，一开始我们都不信啊。”
“那边的经济差到已经养不起设计师了。”
“现在有了你们的精卫，我们国产的涡扇10也已经开始进行全面换装，涡扇15也在路上了，情况好多了。”
“那个破AL31不仅是我，我们整个空军现在都嫌弃。”
“现在的做法就是不再进行延寿了，直接拿它训练，飞到报废拉到。”
“然后全面换装国产的新发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