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眼皮跳了跳。
直觉告诉他，没什么好事。
“何事？”
姜穗穗抬眼，直视着他的目光。
“女儿想问问父亲，可知道二妹妹婉婉，前些日子将一个叫林雅的寡妇，还有一个四岁大的男童阿元，从外面接回了京城？”
“林雅？阿元？”姜文皱眉，显然对这两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是，”姜穗穗点头，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清晰，“不仅接回了京城，还一路送到了太傅府上，指名道姓地说……那孩子是夫君周承礼的骨肉。”
“哐当！”
姜文手里的茶杯没拿稳，直直地摔在地上。
“你……你说什么？！婉婉她……她怎么敢？！”
她这是想干什么？这是要把整个姜家都拖下水吗？！
姜穗穗看着他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
就是要这个效果。
“女儿也是刚知道不久。只是……夫君对此事，似乎颇为不悦。他……好像觉得，这事并非婉婉一人所为，或许……与姜家也脱不了干系。”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得姜文眼前发黑，身子都晃了晃。
完了。
全完了。
“她人呢？！姜婉婉人呢？！”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外面就吼，“来人！快去莫侍郎府上！把二小姐给我叫回来！立刻！马上！就说我说的，让她滚回来！”
下人们吓得大气不敢出，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传话了。
正厅里一时间只剩下姜文粗重的喘气声，还有姜穗穗那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姜婉婉就回来了。
她大概是被下人催得急，脚步匆匆，脸上还隐隐有几分得意。
一进门，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些。
“父亲，您这么急着叫女儿回……”
话还没说完，她的视线就扫到了旁边好整以暇喝着茶的姜穗穗。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难道林雅那个贱人那边出事了？
姜婉婉下意识地，连忙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快步上前，对着两人微微福了福身。
“姐姐……姐姐也在啊？妹妹……妹妹给姐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