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设计大师！”郑国兴在心里暗暗念叨着，就像启动了什么秘密武器一样。
刹那间，一大堆的数据就像潮水似的涌进他的脑袋里，未来十年芯片技术咋发展、咋更新换代的路数，一下子清清楚楚地摆在他眼前了。
他就照着现有的条件和技术水平，把各种各样可能的解决方案拿来，一遍又一遍地模拟，不断地优化。
时间一点点地溜走，郑国兴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可他一点儿都不敢放松。
他能察觉到汗水顺着脸往下淌，怪痒痒的。
折腾了好多好多次之后，他总算琢磨出一个特别创新的点子：
把芯片的电路布局和散热结构改一改，说不定就能把散热和能耗的问题彻底解决喽。
“有啦！”郑国兴一下子睁开眼，眼睛里透着兴奋劲儿。
他伸手就抓住陈锐的肩膀，特别激动地喊：“老陈啊，我想出来了，想出来了！”
陈锐瞅着郑国兴兴奋的模样，心里也有了点希望，赶忙问：“啥办法呀？快说说呗！”
郑国兴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模拟图，仔仔细细地开始讲他的新想法。
“咱可以……这么着……然后再……”
郑国兴正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实验室里兴奋的氛围还在一个劲儿地蔓延呢，大家都陶醉在技术有突破的高兴劲儿里。
可这个时候，林雪在门外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久了。
她心里明白，自己带来的消息就像个炸弹，一下子就能把这好不容易才有的喜悦给炸没了。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郑国兴，出事儿啦……”“成喽！成喽！”李思羽兴奋得跟个小孩似的，指着屏幕上那不断往下走的功耗曲线，都快蹦起来了。
一股热乎劲儿，夹杂着机房的金属味儿和方便面调料的香气，直往人脸上扑。
郑国兴一下子觉得浑身的累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劲儿。
他拿手抹了把脸，胡茬扎得手心怪痒痒的，可这时候他哪顾得上这个呀，眼睛就死死盯着屏幕呢，就怕错过哪怕一丁点儿的数据变化。
“散热温度也降下来喽！比预想的效果还好呢！”陈锐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他平常可是个挺冷静的人，这时候也压不住心里的激动了。
张教授扶了扶眼镜，瞅着这群年轻人，挺欣慰地笑了。
实验室里，敲键盘的声音、读数据的声音，还有兴奋的小声嘀咕声都混在一块儿，就像一首特别激昂的进行曲，在深夜的厂房里来回响呢。
可这高兴劲儿还没来得及蔓延开呢，林雪的脸就变得像这深夜一样黑沉沉的了。
“国兴啊，供应商那边……彻底谈崩了。”她说话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点儿疲惫，跟实验室里兴奋的氛围一点儿都不搭，就像一盆冷水，“哗”地一下就浇下来了。
郑国兴本来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就僵在脸上了，就跟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
他眼睛里刚才还闪着希望的光呢，这会就跟星星被乌云盖住了似的，那光啊，一点一点就没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啊，就像一下子从云彩上掉到了深不见底的大坑里，这落差太大了，身子都跟着晃悠了一下。
他感觉心猛地往下一坠，本来兴奋的劲儿一下子就没了，就像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火。
一种从来没感受过的压力，就像一座老大的山似的，压得他都快喘不上气了。
他走到窗户边上，使劲把窗户推开，一股冷风“嗖”地就灌进来了，吹在脸上，那叫一个疼啊，不过这一疼，他迷迷糊糊的脑袋倒是清醒了点。
往远处看，城市的灯一闪一闪的，就好像好多双眼睛在偷偷瞅着你似的，这让他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踏实。
他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那味一上来，他感觉稍微松快了点。
“嘿，看样子啊，老天爷是铁了心要跟咱过不去喽……”他小声嘟囔着，话里透着无奈和不甘心。
突然，他手机响了，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他接起电话，有点不耐烦地问。
“郑先生，您好啊，我……我有个事儿得跟您说……”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低的，还有点神秘兮兮的，郑国兴的心又一下子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