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王衡生母的血;
一封王衡生父的绝笔信。
王夫人着急为儿子改命根本等不到亥时,这不天刚好便急匆匆跑过来。
“孙小姐,你会救下王衡。”一位可怜的母亲在此祈求。
高辛玉站在台阶上,俯视王夫人:“你为什么会信一个与你有仇的人。”
宿斐看过去,又一次感受到她的反复无常。
“你。”王夫人捂住胸口,“你说你会为衡儿改命的。”
“我那么信你,那么信你。”
“你只是害怕我会治好王元诚,你只是害怕有人会夺走属于王衡的一切。”
“孙朝露。”宿斐想让她少说点。
高辛玉有些生气地看一眼宿斐,她笑:“罢了。”
她还不至于伤害一个母亲的心,只是术法需要,她不得已试探一位母亲是否真心,从瓶中鲜红的血来看,真心不假。
高辛玉划破宿斐的手心:“借一点血。”
宿斐:“……”
我是个工具人,我果然是个工具人。
高辛玉拿出符纸,用王夫人的血画咒,在咒语发出蓝紫色光芒的瞬间,抛向空中,符纸在空中停滞,高辛玉随后将胎毛和绝笔绝笔信放置符纸两侧,三样物品在黑夜中的光芒越来越发,直到整个空间布满蓝紫色的光。
术法将成。
高辛玉皱眉往门口看,有人正往这里来。
她不能分心:“宿斐,替我挡住一刻。”
“交给小爷吧。”宿斐信誓旦旦,但他没走两步又折返,“可是我已经没有剑了。”
他不好意思地说:“我的剑上次追刺客的时候被他打断了。”
高辛玉:“……”
“我来。”王夫人站出来,“妾身不才,会一些防身术法。”
“她最多抵挡王元诚,可这还不够。”高辛玉从口袋里拿出修真界特制的有容袋,有容袋便于携带,但实际内有乾坤,内可容纳万物且不增加重量。
“宿斐,这里有一把剑,你拿着先用。”
“好。”宿斐又掏了好半天,他讪讪道,“在哪里?”
“特么的,你这个傻逼,到底是不是修真界的人啊。”高辛玉一口老血差点被气得吐出,她只好忙里偷闲从口袋将剑取出。
“好剑。”这把剑通体黑色,但剑气却是白色,宿斐再不懂剑,也知道这把剑非同寻常。
王夫人倒是认出这把剑,这不是万剑阁高辛山的佩剑苍渊吗?
“宿斐,你怎么又回头了。”高辛玉真是服了,大敌当前,他频频回头,这次宿斐没有做出不靠谱的事情,没有发出惊天的言论,他靠近高辛玉,用苍渊将左手的伤痕划得更深,他轻声又小心翼翼:“你多存点血。”
“你。”高辛玉骂不起来了。
宿斐往前门口走,徒留一个孤勇的背影。
他为身后之人执剑,势必护她安全。